陡然爆开的轰击力,令打斗现场骤然暂停,都被那声势给吓得暂时后退一步,顾不上了再交锋,沉金蝉更是吓得当场躲远了些。
众人陆续回头看向了屋顶,看到了从马头墙后慢慢踱步而出的黑斗篷身影,那人站在屋顶居高临下,似漠视着他们。
众人瞬间猜到了这人是谁,哪怕是之前被掳进了镇灵钟内未见过的群邪,此时也猜到了应该就是昨日给蓬来山邪祟造成了巨大损失的那个神秘高手。
群邪震惊,知道这人之前对邪派下过毒手,此刻出现怕是要对他们不利。
连鱼银牙咬唇,微微左右偏头,似想辨认出到底是谁,然对方浑身上下遮掩的很好,包括脸部,面巾和帽檐之间只有一道缝隙视物。
庾庆则趁机闪身落在了牧傲铁身边,很快,百里心和南竹也相继聚了过来,相互依托防备四周,同生共死齐进退。
黑斗篷神秘人的目光定格在了倒地的姑阳身上,被其反应给吸引。
只见犁出的地坑里,姑阳双拳紧握,身上邪气丝丝流转,地上的血泊竟开始倒吸回她的体内,她塌瘪的后背又鼓了起来,深陷后背的玉石球滚开到了一旁。
渐浓密缭绕的邪气凭空将她给浮了起来,双臂一振,邪气吸入体内,人也闪身落在了沉金蝉的身边。
沉金蝉低声对其滴咕道:“仙尊千算万算,怎么忘了算入此人?”
姑阳揉了揉还有些不适的胸膛,咬牙暗声道:“你还没反应过来吗?想想仙尊授的自保法门吧,仙尊怎么可能忘了这么利害的关键,让我们乘胜追击的目的恐怕就是因为此人不肯现身,为了把这人给引诱出来!”
沉金蝉幡然醒悟,下意识看了看四周那倒了一地的尸体,欲言又止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是没敢说出口,最终又盯上了屋顶的神秘斗篷人,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此话一出,似惹怒了神秘斗篷人,其身形一闪,如虚幻魅影般冲向了下方的二人,声势骇人。
沉、姑二人惊的汗毛竖起,沉金蝉一声喝,“翼!”
光芒一闪,两人瞬闪而逝,刚刚站立的位置也在顷刻间换了人,虚幻魅影定型,正是神秘斗篷人,冲击的气劲掀飞了周围的邪修,惊呼声一片。
神秘斗篷人骤然抬头看天,众人跟着看去,只见移形换位般的沉金蝉和姑阳出现在了空中悬停,勾搭在一起,一道大家熟悉的光翅加持在他们身上,沉金蝉手上拿着的正是那枚天翼令!
浮空的沉金蝉对驾驭天翼
令显然还有些不太适应,从惊魂未定中缓过神来后,喘出了一口气,“真是好宝贝呀!”
神秘斗篷人仰望凝视着,似眯起了双眼斟酌什么。
高空之上观察的青乌族长沉声道:“走,进云层回避。”
同族人员立刻跟着她高飞而去,快速躲进了乌云中藏身,躲在了乌云中继续偷窥。
“他们知道怎么驾驭天翼令?“庾庆很是吃惊,扭头问南竹,“你告诉他们的?”
南竹立刻喊冤,“没有啊,我一个字都没告诉他们,再说了,他们连严刑逼供的法子都没有对我使过,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应该是九尾狐告诉他们的,九尾狐应该也知道怎么使用天翼令吧?”
“九尾狐提前把驾驭天翼令的法门告诉了他们?“庾庆疑惑,很想说,难道不怕这些人挟宝跑了?转念间又一脸惊疑,“难道九尾狐一开始就料到了他们要对上这位神秘高手,否则为何要把这种仙宝的使用法门告诉人多势众占优势的麾下人马,嘶...”
他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看漫天的阴云,再看看空中的沉金蝉和姑阳,又看看黑斗篷神秘人,咧了咧嘴角,心惊肉跳道:“不好,九尾狐有一出没一出的敲来敲去,怕是一个都不想落,我们恐怕都被它给玩了。”
南竹立问:“什么意思?”
庾庆喉结耸动,“之前沉金蝉他们提了一嘴,后来又忽略了不提的这位神秘高手,恐怕才是九尾狐最忌惮、最想拔的钉子。”
“啥?”南竹还是不太明白,何以见得的意思很明显。一旁的其他人也都瞅着庾庆,想等他解惑。
庾庆却没心思跟他们细说,目光四处扫视,明显在找寻什么,咦声道:“青乌一族都哪去了?青乌族长去哪了?快帮忙看看,得赶紧找到他们。”
身边人目光四处扫了遍,都没看到,南竹忍不住又问道:“她们拉过来也不能打,急着找她们干嘛?”
庾庆有些焦虑道:“你不是说九尾狐那边今晚还有个高手要赶来吗?是不是真的存在,存在的话又是个什么情况,青乌一族肯定清楚,若实力远强过眼前这位的话,就得让他赶紧回避。
我担心从头到尾都是九尾狐的局,一串把戏的最后就是想把之前隐藏的这位神秘高手揪出来盯住,好让那位赶来的邪崇高手将其解决掉!”
接下来的情况似乎验证了他的说法,那位蒙在黑斗篷里的神秘人动了,突袭般的闪向了空中,而沉金蝉和姑阳则如瞬移般一闪而逝的避过。
双方由此展开了你追我躲的追逐,众人只见眼花缭乱的影子,躲避的两人明明不敌,却始终不脱身走人,姑阳在此期间喊了声,“你们先撤!”
地面群邪当即遵命退去,而他们两个却还在联袂与那位神秘高手周旋不退。
看向天际光明处的牧傲铁喃喃了一句,“他们确实想拖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