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关键所在啊,娘娘。”嬷嬷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娘娘别忘了,太子妃可不是心甘情愿嫁给太子的,而且深恨太子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深受众人耻笑,不得不抛家别亲远嫁他国,她心里能不怨吗?就算她真知道什么恐怕也不会说出来。娘娘细想便是。”
听了嬷嬷这番话,徐苡诺浑身一个激灵,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同时心也仿佛被人紧紧攥住般闷痛,“嬷嬷的意思是,冯芊语也有杀害太子的嫌疑?”
嬷嬷垂眸道:“奴婢不敢随意揣测,奴婢只是想提醒娘娘,人心难测,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冯芊语杀害皇兄?这可能吗?她真的有这个胆量吗?不管怎么说,皇兄终究是她的丈夫啊。
徐苡诺又惊又怒,死死捏着帕子,尽可能让自己冷静地分析此事发生的可能性。
然而,分析来分析去,这种可能性都不能被排除,毕竟,冯芊语的确是被皇兄毁了清白,嫁给皇兄亦是走投无路之举。
既然有这种可能性,她就应该查个明白才是。
徐苡诺拿定主意后,吩咐贴身宫女道:“即刻请皇上过来一趟,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宫女得令后,快步而去。
而此时,齐嵘正在御书房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并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叹息。
香盈袖,香盈袖,香盈袖……
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名字已在齐嵘的脑海里盘旋多时,怎么都挥之不去。
人往往就是这样,当想见一个人却没有见到时,心里就会一直想,而越想就越想见到,越想见到就越想,就这样无休止地来回折腾,让人坐卧不安。
特别是听说丞相府和靖王府正在商议林长歌和香盈袖的亲事时,齐嵘更是如坐针毡,恨不能立刻召香盈袖入宫一探究竟。
但他心里清楚,这样过于明显的做法并不是明智之举,别人他可以不顾及,但不能不顾及皇后。徐炫明病逝之事还未平息,他还需要皇后帮他摆平此事,他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可是,香盈袖今日才随靖王妃进过宫,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再进宫了。
这时,御书房外伺候的太监进来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宫里来人说,皇后娘娘请皇上即刻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齐嵘烦躁地摆摆手,回到案前坐下,“知道了,朕看完这几本奏折就过去。”
“是,奴才告退。”太监察觉到皇上情绪不佳,未敢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齐嵘却并未看奏折,只是呆呆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