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风看了他一眼:“琪琪刚做完手术,医生说她有视网膜脱落导至角膜发炎,随时可能会失明。”
江司寒听了后脸色深沉,马上去找医生谈。沈琪本来就是高度近视,两年前已经做过一次视网膜的手术,那次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直到最近,她的视力开始急剧的下降,间歇性的还眼前会出现黑点。
江司寒已经陪她来过一次医院,上次医生就说了她的情况不容乐观。沈琪是研究员,最多的时间就是在研究院,每天高强度的工作也是她眼睛情况恶化的原因之一。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做眼角膜移植,但是现在志愿捐献眼角膜的极少,暂时没有可供移植的眼角膜。”主治老医生为难的看着江司寒道。
“中国这么大,连一例都没有吗?”江司寒不由的质问,不就是一个眼角膜吗?只要能有办法,只要他砸钱下去,不怕没有志愿捐献的。
“江少应该知道,捐献眼角膜最好是自愿的而且要等捐献者死后才能移植。上次沈小姐住院时,我就已经在注意了,只要有新的角膜肯定会优先沈小姐。”主治医生深知这种大少爷难伺候,解释的时候小心翼翼。“不过国外医学更昌明,或许能找到合适的眼角膜给沈小姐。”
江司寒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更是跟沈琪谈过这个问题。但是沈琪并不是特别同意,其实江司寒也联系了国个的一些医院医疗机构,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他在国内有势力,有地位,到了美国欧洲却不会买他的账。那些大医院也有大量的病患排队等待着那了了无几的眼角膜,沈琪去了那里也只能跟在后面排队。
江司寒回到病房,沈琪已经醒了,她眼上绑着纱布,敏锐的听到了房门的开启声。她淡淡的笑了笑,脸朝他那个方向:“司寒,你来了!”
这就是江司寒为沈琪折服的地方,无论承受什么样的苦难,她都能云淡风清的笑。就像现在这样,她的眼睛绑着纱布,她这么笑着对上自己,仿佛自己就真的在她眼里。
“你现在怎么样,伤口疼吗?”江司寒坐到她床边,握住她冰凉的手。
沈琪轻轻的摇头,她微扬起手,准备的抚上他的脸颊:“相信我,我很快会没事的!”
一旁的沈大风一听女儿这话,涌出了眼泪。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啊,更别说如果沈琪的眼睛真的不行了,她连自己最喜欢的研究工作都不能做了。
江司寒握住她的手,这时电话刺耳的响起,自然是公司来的电话。江司寒皱起眉,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按掉。亲吻了她的指尖道:“你放心,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一定会救你的。你的眼睛一定会复明,你还一样可以继续你最钟爱的研究。”
沈琪依偎着他轻轻地道:“就是因为有你,我才什么都不怕!”
安离很晚才回到江家,一回到家张诗茹已经回来了。以往,只要张诗茹回家,安离是极害怕的。张诗茹的目光只要一扫到她身上,便会让她瑟瑟发抖。母亲跟她说过,要活着就要忍,特别是在面对张诗茹的时候,这也让她更加对张诗茹感到恐惧。
她回到房间,发现自己上了锁的小抽屉居然被撬开了,里面的东西翻得到处都是。她大惊,凌薇的书包放在她的小柜子上,她已经回来了。而除了她,她想不到还有谁会翻她的东西。
她清理自己的东西,什么东西都没有丢,除了她的日记本。她的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冲了出去要找凌薇。一出来,张诗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几上正放着她的日记本。而凌薇站在于妈身后,得意嫉恨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