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寒想,他或许该掐死安离,否则他迟早要被她逼疯。可是一想到她现在的特殊,他又沉下气了。“你坐下!”
安离看着憔悴的江司寒,深深的黑眼圈,眼眸上布满了血丝,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几乎把他要逼疯了。安离试图的想要抓住他的手臂:“江司寒,不管你信不信,有些事我发现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了。”
江司寒看安离迷惘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坐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抱住:“我相信,安离,我相信你。是我连累了你,从一开始就是我。”
“江司寒?”安离不明白江司寒突然这么说,她试着回抱住他,“你、你怎么了?”
“安离,你知道吗?原来人真的不能犯错,又或许这就是江家的原罪,我流着那种血,注定了我比江家任何一个都干净不了多少。”他捧着安离的脸,一直以为他指责安离的心机,过往还怪她跟父亲的关系,仔细想想,更肮脏的那个人是他。
“司寒哥!”安离也抚上了他的脸,她在江司寒脸上看到了无助,她已经把他逼到这地步了吗?“我、我并不想做第二个张诗茹,我不想那样,可是我控制不了,我真的控制不了。好像有一个声音,叫我这么做,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好了,宝贝,跟我来。”江司寒将她拥的更紧,他拉起安离,往自己的办公区走。他打开了办公桌抽屉的最后一层,“你看这是什么,这些年,只要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拿出它,一页一页的读。”
安离当然能认出这是什么,这是她的日记,她少女时低最珍贵最私秘的日记。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江司寒,她记得他说过,他把日记扔了,她没有想到,他居然留到现在。这本日记保存的极好,显然被新主人很珍视的留着。
她翻开了第一页,上面这么写着:
今天是我记日记的第一天,好像应该是特别的一天。昨天晚上,我把司谣的头打破了。我也一点也后悔,司谣老是让我给她做值日,她自己就去玩。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要帮她做值日了。没想到,她冲到我房间来找麻烦。司谣实在太没用了,自己撞到了桌子上,把头弄破了。我吓死了,因为司谣流了血,于妈也来了,阿姨蹬蹬的踩着高跟鞋过来。
她把我扔到了小黑屋,我好怕啊,真的好怕。我总记得,妈妈来到这里的时候,天也是这么黑。外面的雷声也是这么大,好像有一个大魔鬼要抓住我。我想,我是不是要被魔鬼抓去吃了,如果我被魔鬼吃了,是不是也见不到妈妈了呢?
突然门开了,一道雷劈下来,我看到一个高大的声音,是司寒哥!我一直在心里这么叫他,虽然他可能不喜欢我这么叫他,可是我真的好道羡慕司谣,她有一个哥,而我什么都没有。他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吵死了!”
我还是怕怕的,不敢动,而他已经走了。我急急的跟了上去,他回房间去了,我就守在门外。我不敢回房间去,房间里说不定也有魔鬼等着吃我,我真的好怕呀。没想到他给我开了门,让我睡他的沙发,后来还让我睡他的床。他的床很软很暖和,我没有睡过这么暖和的床,幸福的像做梦一样。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很温暖很温暖,我偷偷的闭上了眼,装在不知道。在心里默默了叫了他一声:“司寒哥!”
安离看完,已经泪流满面,江司寒在她身后搂住她:“其实,我最喜欢听你喊我的,就是司寒哥。”他将安离的身子扶过来,让她面对自己,“安离,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有太多问题没有解决,无论是我的父母,还是你的父母,可能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释怀。可是我想要告诉你,对你,对远磊我都不会放手,我也不放不了手。因为我发现,我现在只剩下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