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离脸上太愿意的神色,他低头说道:“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去练瑜伽了?”
“你也知道这两年太忙了,偶尔有时间去做一次。”她明明每天工作从早到晚,为什么身体素质会越来越差呢!还是得承认一点,工作跟锻炼是完全不一样的。
等爬到顶点的时候安离有种昏厥的感觉,这下她是真的羡慕起云雪的年轻,看同样是爬到这儿,人家只是脸微微红了红,连气都没怎么喘。
云雪大概也看到了她的反应,很意的看一眼,像是在说老女人,你还能不服老吗?安离倚在丈夫怀里,不想跟小女孩一般见识。可云雪却变了脸色,安离的动作像是在变相反击,她即使累了有男人依靠,而她撞破了头也得不到。
他们拍了一些照片,安离实在没有好精力,只随意的拍了几张。后来实在撑不住了,腹部突然开始绞痛的厉害。刚开始有点疼的时候她并不怎么在意,以为是太久没运动,突然做这么激烈的运动身体受不住。可是后来越来越疼,她紧紧的攀着他的衣服说:“老公,怎么办,我肚子疼,好疼好疼。”
江司寒脸色一变,看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发白。再听到蒋玉民说:“江总,江太太流血了!”
什么流血了?江司寒一低头,安离白色休闲裤红了一大片。她是生理期来了吗?不对,她的生理期要再过几天才会来。江司寒抱起了安离,坐专用缆车下去。这里已经是郊区,根本没有合适的医院。他们只能开车回城。幸好今天高速人不多,蒋玉民开的车,江司寒将妻子抱在怀里不住的亲吻她的额头:“老婆,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不要握,不要握。”
安离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她是生过孩子的人,手不由的抚上了小腹。她以为自己不可能再有孩子的,毕竟年纪在这儿,医生也说过她的身体素质再怀孩子不会那么容易。所以她和江司寒平时都不怎么采取措施,一开始会避开危险期,后来连那个都没有顾上。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过,怎么就有了呢!而且她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下,就要失去了吗?
她不由的抚了抚江司寒的脸,手指碰到一滴泪,他哭了!她心疼他,比起要失去孩子更心疼他,如果她细心一点,早点发现说不定孩子能保住,想到可以再给他生个孩子,该是多幸福呢!她的手落在小腹上轻声说:“孩子,妈妈在这儿,你乖乖的呆在里面不要跑,妈妈会救你的。”
原本要两个小时的车程,一个半小时他们就到了,安离马上被送进了医院。
江司寒一身是血坐在长椅上发呆,蒋玉民没想到一次出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拍了拍江司寒的肩说:“江总,不要太担心,江太太会没事的。”
“蒋总,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我太太就行了,今天谢谢你。”江司寒尽管满心的焦急,还是维持着风度。这是极私密的事,他不想外人参与到。
“那我们先走了,保重。”蒋玉民很识实务,他确实不该留下。
云雪很想留下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却还是不敢留下来,只好恋恋不舍的跟着蒋玉民离开。
手术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医生出来。江司寒追过去问:“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江太太的手术很成功,江太太怀孕了,按时间来算的话应该是三到四周左右。很不幸的是江太太这次怀孕属于宫外孕,一般来说宫外孕反应不会那么早。不过江太太因为太过操劳,之前应该有比较激烈的性行为,再加上今天超负荷的运动,导致发育不完整的胎`盘脱落。刚才江太太有严重的出血状况,如果再晚一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医生说道。
“宫外孕?”江司寒听着这个词有些懵懂,好陌生的一个词,不过昨天晚上他们确实做的很凶,应该是最近他们的几次都做的非常凶。他脑子有那么一刻的混浊。“我太太没事的,是不是?”
“江先生,因为这次宫外孕对江太太伤害很大,我们不得不切除了一些被损伤的组织。“医生很艰难的说。
江司寒身体一震:“例如什么?”
“我们切除了江太太的一根输卵管,不过这并不影响江太太的生育。”医生看江先生脸色难看,也有些怯意,“江太太年纪并不算太大,只要将身体调理好,再怀孕是完全有可能的。”
江司寒心脏一抽一抽的,孩子没了他痛,虽然之前他没有希冀过再要一个孩子,甚至一开始他和安离会有意识的避开危险期。他们有一个共识,有了远磊和子悦已经够完美了。可是如果真的有一个孩子来了,他们还是很欢迎的。现在孩子没了,那种还没来得及兴奋就变成了强烈的失落,痛楚让他相当的难受。他知道安离也必然跟他一样,再想到安离,他曾经对自己说过,再不让她受一点苦。却让她在这样的年纪受这样的苦,他真是该死。
“医生,宫外孕是不是不可能像正常那样生下来。”江司寒再问道。
“基本上不是可能的,宫外孕是异位妊娠,幸好这次江太太是发作的比较早,对母体的伤害没有很大。再过几周还没治疗的话,会撑破输卵管,会造成输卵管甚至腹腔失血,那样会危及生命。”医生看他很沮丧很难过的样子,于是又说道,“江先生,其实这次你可以当成一件好事来看。这个孩子没保住,好在发现的早,江太太受了点苦,要恢复还是很容易的。”
江司寒没办法当成好事来看,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问道:“什么样的情况会导致宫外孕?比如你刚才说的激烈的性行为,是不是会会这样?”
“宫外孕的原因有很多,我看江太太的身体是很好的,也没有妇科病,有可能是孕卵游走,还有就是江太太年纪比较大了,也比较容易发生这样的情况。至于江先生您说的这个,应该是不大可能的,没有直接的关系。这是很偶然的一个因素,现在对江太太来说最重要的,是调理好身体。”医生很善意的建议道。
“谢谢你,医生!”
安离已经被推入了病房,他缓缓的进去,看她苍白着脸躺在床上,想着她受的苦,眼眶不由的湿润。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亲吻着她冰凉的指尖:“对不起,老婆,对不起!”他应该要注意这些的,既然决定不再要孩子,就应该做一些避孕的措施,她也不会受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