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寒因为她这句话微皱了眉头,蓦然又笑了:“原来你都知道,安离,你着实是个坏女人!”
“我老公有多有魅力我会不知道吗?而且李娟其实不太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她的情绪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想不知道都难。”安离倒是欣然的接受了这个评价,“只是我不觉得这个很重要,李娟她有自知之明,她虽然仰慕你,就算你不曾表明态度她都会懂的,所以我没把她放在心上。”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了不打扰女儿休息,她拉她到书房,两个窝在小沙发床上,“你似乎吃定了我,是不是认定除了你我不可能再看上任何女人。”
“不完全是这样,但是我想,我也应该有这个自信,不是吗?”安离倚在他的胸前说道,“司寒,如果这么多年了我对你还没有信心,我岂不是太失败了呢!”
这话有道理,却又透着别的玄机。他眉一挑说:“某人有秋后算帐的意味!”
“我发誓我没有。”安离说道,“上次你只是吃醋,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怀疑我和程辉会有什么。那件事情,我没有处理好,对不起。”
他没想到会听到她说一句对不起,亲了亲她的额头:“只要是在乎,就会有吃醋的时候。有时候想想,我还是霸道了些,而你又是不服输的,我们都有错。”
“有时候我还是会想起以前的事情,突然又觉得过去的那些种种像是一场梦,我问我自己,那些真的发生过吗?可是,远磊是证据,我们相爱是证据。所有的痛苦,仇恨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模糊掉,积淀下来的是我们的感情。我之前努力想要抛却那些,却又死抓着不放。我还是太执着,过去的发生过就可能完全从生命里抹去,既然他在,就就把他放在那儿,而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就好了,是我一直想不通而已。”
“为什么突然又想通了?”
“是悦悦的这次绑架。”她深吸一口气,眼眸无比的清明,“在没接到悦悦之前,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我会失去悦悦。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我对我自己说,只要悦悦能回来,我可以什么都放下,事业啊过去的那些事情,都放下,一心陪伴着女儿长大。终于悦悦安然回来了,我完完全全松了口气。
在医院的时候,我看到李娟进手术室前还努力的睁开眼,她看了悦悦一眼,又看到了我,只说了一句:‘太好了,我救了悦悦。’那一刻的感受不仅仅是用感动来形容,应该、应该是说震撼吧!娟儿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她如果要做一件事情就只会朝这个目标去做。谁能想到一个这么小的小姑娘撂倒了四个大男人带着我们的女儿逃出来!可是娟儿她做到了!其实生活就是挺简单的,而我老是想东想西,弄的很复杂。我记得你在公海被斯塔斯打伤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你能活下来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后来你醒了,不仅失忆了连智商也褪化了,我又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好好照顾你,照顾远磊。后来你好了,面对强大的江司寒,我又变成了那个复杂的安离,所以才会滋生出那么多痛苦。所以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照顾我的孩子,和我的老公好好过一辈子。”
安离的一席话,江司寒听着眼睛都湿润了。他一亲再亲她的额头:“老婆,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很久。”
“我们回去睡吧,我怕悦悦一会儿会醒,找不到我们,她会害怕的。”安离推了推他轻声说。
“好!”他拉着安离起来,回到房间子悦仍睡的很熟。
当安离躺到女儿身边时,子悦很自然的移到的母亲的怀中,对孩子来说,母亲的怀抱永远都是最温暖的。
第二天去看李娟时,江司寒没去,安离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并不过问他打算如何处理云路云雪姐妹,这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江司寒自然会有他的处理方法。只知道后来的情况是所有的绑匪都捉到了,都是一些外地来京的流氓,三百万是给他们酬劳,而云雪要求捉住安离,再让这些人轮暴她,让她永远都做不成司夫人。安离知道这一点时微皱眉,她叹息,如果云雪只是单纯的求财而绑架的话,司寒可能会留她一条命。她却是怀着这样恶毒的心思,只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天之后没有人再看过云雪,也没有人再提起过云雪,这个十八岁正当红的嫩模被称为影视圈新生代,年纪轻轻就拍了几部大片的女明星就这么消失了。直到过了几年,网络上有这么一条小新闻,海城五环某,有一个站街女,跛着一条腿被警~察架上照片,有网友认出是曾红过的云雪。不过那则新闻没多大的价值,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李娟身体素质还真是顶好,第二天就早上就醒来了,看安离带着子悦还给她买了早餐,她稍稍感动。特别是看子悦穿着白色的小裙子,像个小天使站在她的床前,她有热泪盈眶的冲动。
“娟儿,谢谢你!”安离握着她的手很郑重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