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纭换了身干净利落的男装,低着头佝着腰混在花泗水的身后一群仆从之中。
弑神殿依旧在封闭状态,到处戒备森严。
柳如纭跟在花泗水等人身后,亲眼见到他取出一枚镶金边的玄铁令后一路畅通无阻。
她手上也有一块从三魔殿得来的玄铁令,不过极其简单,只有弑神二字,通体都是玄铁黑,边缘也没有其他颜色装饰。
显然和花泗水手中的令牌没得比。
跟在花泗水的身后一路非常顺利,很快就出了四荒。
昆仑废墟之上,柳如纭和花泗水相对而立。
“说,你的蛇皮软甲从何而来?”
“你为何如此在意那一件青麟蛇皮软甲?”
柳如纭实在有些不解,她扮作慕云怅的时候和花泗水只见过两次,一次被他断了胳膊,一次是她受伤后他不请自来,非要炼制蛇皮软甲给她作为赔偿。
而她怀着要恶心花泗水的念头收下了软甲。
慕云怅和花泗水应该是两不相欠了,为什么他还会对慕云怅的下落如此在意?
“与你何关?我已经带你出了四荒,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蛇皮软甲从何而来。”花泗水双手背在身后,语气中淡淡带着的威胁。
柳如纭微笑着,既然他这么想知道,那她就告诉他好了。
“根本没有慕云怅这个人。”因为慕云怅就是她,她就是慕云怅。
“你什么意思?你杀了她?”花泗水目光一凌,召出拂柳剑指着柳如纭质问道。
难道慕云怅当真被柳如纭杀了!?
一想到慕姑娘因为他炼制的蛇皮软甲被柳如纭觊觎而杀人夺宝,花泗水就恨不得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认为是怎样就是怎样吧。”柳如纭嘴角含笑,笑意却不达眼,眼底尽是嘲讽。
堂堂橙花楼少主,九州大陆最大的炼器宗门唯一的继承人,竟然也会在意不过仅几面之缘的女子,这可真的是太好笑了。
花泗水明显是误会了她的话,可她也不想再解释了,左右不过是一场闹剧。
更何况花泗水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杀人凶手,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在他看来统统都是狡辩罢了。
“贱人!我就不该一时心软放你一命,更不该在弑神殿救你一命!”
花泗水怒极攻心,一剑就要刺入柳如纭的心脏。
他一动,他身后的人也跟着拔剑。
柳如纭如今的修为早已不同往日,花泗水早已对她构不成威胁。
她轻松避开那日她躲不开的一剑,反身一脚踢在花泗水手臂上,拂柳剑脱手而出。
“你还有脸提朝歌城那次,请问我对你做了什么?我既没有杀你父母也没有屠你全族,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就要杀我?”
星河剑突兀的出现在花泗水的脖颈之上,花泗水的手下顿时不敢再进一步,围住他们僵持不下。
柳如纭一脚踹在花泗水胸口,在纵目睽睽之下将他踩在脚下。
花泗水受辱,双眸红的快渗出血来,他奋力挣扎,却迫于脖子上的星河剑,只能被她践踏在泥里!
“弑神殿你救我一次,也不过是为了从我嘴里得到你想要的情报罢了,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谁信呐?花公子?”
最后的三个字,被柳如纭喊得满是嘲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