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对尚夫人破口大骂,可尚夫人听了他指责的话并无半点悔过之心,她双目赤红,视温家人为仇敌。
“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们母子自住进温家,就受尽白眼和屈辱!”尚氏声音尖细,吼出这句话几乎声嘶力竭,似当真有千般万般的委屈。
可尚氏所说的那些白眼屈辱,完全是因为外人眼红她们母子能进温家吃喝不愁,他以为这是三岁小儿都能看出来的问题,没想到尚氏母子竟如此愚蠢,竟为了这个便要置他温家于死地!
温老爷闻言险些喘不上气来,他最后问了一句,“当初,若不是夫人为文清请来大夫,又让他住在竹林养病,他能活至今日?这些你都忘了吗?”
尚夫人被一叶障目已经错了十多年了,又怎么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幡然悔悟。
“我那早死的短命丈夫是温氏的亲弟弟,文清是尚家唯一的子嗣,那都是她应该做的!再说了,我儿能活到今天,可不是因为她!”尚夫人冷笑连连,激愤道。
柳如纭听出一丝苗头来,看来尚文清能活到现在定是因为那魔物!与魔族交易,真不知道该夸他有胆色,还是该骂他狗胆包天。
温老爷头脑一热,呼吸不畅,眼看就要气厥过去。
不能再让他们掰扯下去了了,柳如纭一掌将尚氏拍飞出去,连忙往温老爷体内输送了一缕灵力,压下他体内的气血翻腾。
尚夫人不过是个寻常妇人,受了柳如纭一掌,摔出去好几米远,头一歪就晕过去了。
温老爷气血平静后再睁开眼,心中苦涩,直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柳如纭见他没事了,就收回手,等他自己平复心绪。
没想到温老爷话音刚落,就想起自己的夫人,连忙道:“我那夫人还在他们手中,求您出手相救!”
柳如纭道:“温夫人已无碍,此刻就在你房里。”
温老爷闻言自是千恩万谢。只不过他没有亲眼见到温夫人实在放心不下,疾步回去确认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柳如纭也跟着他回来了,她还有事要问他。
看过温夫人之后,他们移步到外厅。
温老爷亲自给柳如纭斟了茶,说起今夜自己的经历。
柳如纭将他说的和自己看见的结合一下,便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晚上入夜之后温老爷便和其夫人就寝了,不过因为温夫人怀有身孕,温老爷便没有和温夫人同床,睡在了外间的小床上。
尚文清约莫是为了逼迫温老爷交出某种东西,或是说出某个秘密,结果被不请自来的柳如纭撞个正着,情急之下尚文清只来得及借用那魔族的力量祭出虚无秘境,先把柳如纭困进秘境中。
结果还没等他问出个所以然来,柳如纭就已经出来了,情急之下,他也来不及管里间的温夫人了,只抓了温老爷跑回了竹林。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把温老爷带到那魔物面前,而是把他送到了尚氏屋里,也许是尚文清还留了几分良心,也许只是因为怕那魔物得了东西之后杀他灭口,不过尚文清已死,他的想法已经没人知道了。
说了那么些话,都有些渴了。温老爷喝了口茶,道:“您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你可知道与尚文清接触的魔是什么来历?”柳如纭首先问的便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那魔物刀法一流,与她的剑相比不差分毫,修为定在她之上,要不是尚文清的身体实在太弱了,承受不住那魔物的力量,谁输谁赢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