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十艳耳中一直回响着死神最后一句话,不屑的撇撇嘴,他拉起冰舞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阿九,什么时候回去陪我睡觉……好困了哦!”
冰舞摸了摸额心的梨花白,为什么感觉凉了一点呢?
不同于上一次灼伤一般的疼痛,这一次,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凉凉的,暖暖的。
她抽回被十艳的手,耳根微微发红,还好掩盖在夜幕之下,到也看不出什么:“好了好了,现在就回去,再不回去天就要亮了。十艳,警告你,不能再爬我的床,给我一点隐私行不行呀……”
十艳站在床边,扯着冰舞的袖子摇晃,撒娇道:“阿九,我要洗澡,还没有洗漱呢……”
冰舞含糊不清地说:“厨房有热水,自己去弄……”
“不要,阿九起来……我想让阿九陪我嘛!”
“自……己……去。”
“不想去,阿九陪我才去。”
十艳继续扯着袖子摇晃,冰舞终于受不了的撑起眼皮,软绵绵的瞪了一眼十艳,吼道:“不想去就给老娘乖乖去睡觉!吵死了知道不知道……”
吼完后冰舞还要睡,却被十艳一把拖住身体。
他的手从她腋下传过,揽着她细嫩嫩的小蛮腰,不顾她要杀人的眼神,自顾自地委屈道:“不洗,很脏……”
“脏?”冰舞拉松着眼皮有气无力的白了一眼十艳,见他固执的拧着眉,眼中是顽强的倔强,甚至还带着一丝小孩子似的委屈,只得无奈妥协:“好吧冤家,我怕你了,这就去给你准备热水和衣裳,洗洗咱们就睡哦,不准闹了……”
他的洁癖,非常严重!
严重到了无可救药,令人发指地步的洁癖!
他不但有洁癖,还严重挑剔!
什么都要最干净的,最好的!半点也不愿意将就!
冰舞不仅想,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极品?
她是不是前世欠了他的?所以今生她穿越过来其实是来还债的?不然她僵硬没有温度的心怎么这么容易对他心软,如此轻易就妥协于他了?
冰舞想着不仅感叹一声,冤家啊!
第二日,冰舞还在睡觉,外面洛然火气冲天。
冰舞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早就已经凉了,十艳果然已经走了,甚至不知道何时走的。
冰舞从来没在早上清醒时见过十艳。
似乎每一次都是她醒来,身边的位置凉了,他已经走很久了。
他起那么早去了哪里,又是干嘛去了?
外面传来一声低吼,彻底震醒了冰舞的思维:“洛冰舞,出来,你给我出来!”
吃火药了?
冰舞巴拉两下头发,扬声回道:“大清早的鬼吼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什么睡?你给我出来!”
冰舞无语,她穿好衣裳推开门,门外一片阴影,站在黑着脸的洛然。
“大哥,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呢?吃火药啦?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无视他的黑脸,冰舞露出八颗白牙。
洛然瞪视着笑意吟吟地冰舞,拧紧了眉:“洛冰舞,你对冰璇做了什么?她怎么会被爹关进柴房?”
“怎么二姐被爹关进柴房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冰舞心中了然,脸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可能呢?爹一向很疼爱我们的,怎么会将二姐关进柴房?”“怎么?你不知道?”洛然哼了哼,高大的身材堵在门口:“那些花花草草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你故意激怒冰璇她又怎会惹怒爹?洛冰舞,你想做什么?”
冰舞后退一步和洛然拉开距离,挑了挑秀气的眉毛,一脸惊讶:“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故意激怒二姐?此话怎讲?难道家里的这些花草除了二姐我都不能动吗?大哥,你别忘了,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见洛然脸色还是不好,冰舞心中冷笑,脸上表情也沉了沉:“还是大哥,或者说洛府的所有人都不当冰舞是洛家一份子?不然怎么我就动了些花,个个都跑来兴师问罪呢?怎么洛府三小姐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洛然紧紧盯着冰舞,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见实在看不出什么,细长的眼不仅眯了眯,闪过一抹复杂,语气却缓了缓:“怎么会?我也是一时气急才会失了理智,小妹可别见怪。至于府内的花花草草不能动的小妹还是别动,毕竟那都是你二姐特别喜欢的,小妹要真的喜欢大哥出钱给你买……”
“不必了。”冰舞懒的和他兜圈子,“当务之急是先让爹将二姐放出来才是,花花草草再怎么珍贵也是死物,万一二姐要在柴房受了什么苦那才是大罪……”
洛然不动,眉拧的更紧了。
冰舞继续说:“咱们去求求爹吧,爹这么疼爱二姐,肯定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二姐受罪。”
“好,等爹下早朝咱们就一起去见爹,求爹消消火气让爹将二妹放出来。”洛然叹了口气,败下阵来。
当天,冰舞和洛然去见洛老爷的时候,洛老爷什么也没说,只是沉沉的看了眼冰舞,看的冰舞不太自在,这才吩咐管家将关在柴房的洛冰璇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