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则是完全无视冰舞,不过同样的将视线给了外面的骚包红色桥车。
冰舞明白了,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口顾朝曦。
丫的也太粘人了罢?!
他知道自己不会理他,所以先一步通知了洛将军,这样就算自己想走也走不了!
无耻!
他简直太无耻了!
这样想着,冰舞扬起猫儿眼,愤恨地瞪了过去。
大石狮子前,青衣拉紧马鞭将车停下,皱着眉,望着怒火中烧的少夫人,苦着脸道:“主子,少夫人进去了,虽然被洛将军挡在门口……不过,少夫人似乎不太想见到您,而且……咱们还要进去么?”
话音刚落,就见顾朝曦已经自顾地走下马车。
“废话!”
送了青衣两个字,顾朝曦转过身来望着门口的几个人,他仍然是一袭不变的紫衣,这种颜色和他的骚包轿子一样,早已经成了他的专属颜色。
只要看到紫色,并且穿的雍容华贵的,那么那个人一定是顾少无疑。
捏着百折扇,腰间挂着紫玄玉,顾朝曦走过去,剑眉星目,一双狭长丹凤眼,含着温暖而灼热的情愫,直直的望着正怒瞪着自己的冰舞,笑的邪魅而放肆。
“小傻妞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冰舞“噗”的一声就笑开了,挥挥手打断他:“你是不是觉得已经隔了好几个秋了?”
顾朝曦笑眯眯的点头,又望了冰舞一眼,一副很赞同的样子。
他这种暧昧的表情,这种近乎谦卑的神态,看的洛老爷和洛然面面相觑,就差没伸手搓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极快的移开眼神,目光中带着什么没人注意,即使注意到了也没人在意。
青衣倒是没有表情,他早就已经习惯他主子的各种丢脸,各种丢人。
冰舞哼了一声,想起昨天晚上马车上某人说过的话,送了顾朝曦一个鄙视的眼神:“隔了几个秋?这句话你早已经说过了。昨晚,马车上就说过,你不健忘,我记得你的记性不错,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罢?你没说腻,我都已经听腻了!拜托你,下次想个新鲜点儿的词。”
“傻妞儿,原来你还知道我的记性不错。”顾朝曦愉悦的笑,他承认自己记性的确很好,昨晚的事……或者说,只要关于她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见冰舞瞪眼,他笑的更开怀,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我想个新鲜点儿的你能真心接受我吗?”
他故意在“真心”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这让冰舞怔了一下。
他仿佛是知道她嫁他并不真心,或者说并不甘心情愿,所以才会这样说,可他说这种话时,仍然在笑,笑的慵懒大气,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不能!”冰舞果断道。
顾朝曦也不在意,仿佛是知道这个答案:“那等你接受我了我再想。”
冰舞咬了咬牙,说:“你现在想,或许我能考虑考虑。”
顾朝曦说:“不用考虑了,反正你已经要嫁给我了。”
冰舞气结。
顾朝曦完胜,在洛老爷洛然和怡宝青衣的各种鄙视眼神下,得意一笑,没有半点尴尬,伸手抱着冰舞,直接将她搂抱着往府内走去。
“顾朝曦,你干什么?!”粹不及防被顾朝曦抱着,冰舞倒没有吓到,毕竟他经常做这种事,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冰舞面皮再厚,也觉得有点尴尬和不自在,一边挣扎一边恨声道:“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太过份了,你丫别动手动脚,再动一下我毒死你丫!”
“怎么办,我已经动了。”他无辜的眨眨眼,一手熟稔的停留在她翘臀上,细细摩擦着,带着极度的色情,一手托着她后腰,这种抱法,这种姿态,冰舞完全不能挣扎。
她有些气馁的叹口气,:“你跟着我干什么?怕我逃跑?”
低下头对上冰舞燃烧着愤怒的双眸,顾朝曦怔了一下,眉头拧了起来:“你哭过?”
完全是答非所问。
“你为什么要监视我?”冰舞也学聪明了,无视她的问题?那么她也无视他的不就成了?
可她忘了,眼前的人是顾朝曦,而且是那个占有欲极强,爱到疯狂的顾朝曦!
等顾朝曦熟稔的将大掌伸到冰舞下巴上,并且强硬的扣住时,冰舞终于有了丝丝觉悟。
她不应该跟他斗的,因为每次吃亏的都是自己!
“为什么哭?”顾朝曦的手扣的很紧,似乎恨不能将冰舞的下巴扣下来,语气阴鸷而危险:“小傻妞儿,谁惹哭你的?或者……你又再为谁哭?忘了我说的话了么,嗯?”
他身上的气息压的很低很低,那个尾音,低的冰舞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