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果断摇头,“虽然现场有不少血迹,可并没有留下什么残肢断臂,看来少夫人最后四肢健全的安然逃脱,或者应该说少夫人最后被人救了吧……?”
青衣蹙了蹙眉头,显得有些不解。
顾朝曦脸色一缓接着又是一沉,几经变换,最后归于阴沉,“怎么说?”
“按现场打斗争的痕迹和包裹破烂的程度来看,少夫人应当是受了重伤,试问一个受了重伤的又可能会在几匹被激起血腥的狼爪下逃脱?而且我们在那里发现了马车的痕迹还有淡淡地血迹,所以推断少夫人应该是被人救走了。”
不等顾朝曦发问,青衣敲击着桌子,继续说:“可是我们跟着轮胎的痕迹继续追查下去最后却一无所获,我们也过问附件城镇的所有大夫,并没有谁见过被狼爪所伤的人,男人和女人都没有,少夫人的画像就摆在各个店铺掌柜的手上,可的确没人见过少夫人出现过,就连少夫人的丫鬟也莫名其妙的失踪……而且,我问过千面手匠王,他最近只卖过两张人皮面具,那些画像同样摆在掌柜的手上,再此之前还有几个山野农妇曾见过戴着面具的少夫人和少夫人丫鬟,可崤山之后线索彻底中断,再也找不到蛛丝马迹……主子,依我看,怕是有人存心而为,刻意和我们作对……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谁会如此大胆的自找死路……”
如果不是刻意而为,如果不是有心人这么做,凭着顾少的财力和情报,凭着七护卫的全部出动,又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大活人?
只是……那个人会是谁?为什么要刻意掩盖少夫人的痕迹,又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和清河顾少作对?要知道,在三国就连九五之尊的帝王也要对自家主子退让三分……更没有谁会自找死路的去惹主子要的人……
“唉,主子,你说少夫人去崤山干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
青衣望了望自己主子,见对方面无表情思索着什么,表情阴沉,再没有往日的雍容淡定,不由摇头叹息,能把自己主子逼成这样的也就只有少夫人了,只是侧夫人……恩,青衣没有多想,他揣摩不了主子的心思。
微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大腿,青衣正打算悄悄退出去……
“包裹……”顾朝曦淡淡地道。
青衣耸耸肩,“怎么绿衣还没有把包裹送过来么?我把包裹给了绿衣,那丫头大概是去洗漱了吧,赶了那么久的路满身风尘来见主子怎么着也该把自己洗洗干净……”
漠视青衣话中的逗趣,顾朝曦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又发问:“上官蝶舞有消息了么?”
不止少夫人消失了,连带着上官公子也一并消失了。
虽然他以往也经常这样消失,可没那一次主子这样过问过,青衣不由地疑惑:“没消息,大概又跑去逍遥了。主子,您最近是不是特别想念上官公子啊?”
不然怎么问了一遍之后问二遍,以前可不曾有过。莫非主子打算和上官公子发展一禁忌的断袖之恋?青衣为自己的想法而恶寒。
顾朝曦摆摆手,“没什么,你下去休息吧。”
青衣反而不走了,大着胆子道:“主子,这事儿和您突然宠爱侧夫人又突然冷落侧夫人之后再囚禁侧夫人有关系么?”
冷冷瞥他一眼,顾朝曦沉声道:“我说过,你不需要知道。”
“那少夫人那里还要继续追查下去么?”
“暂时不需要,你发密令他们都召回来,我另有事情吩咐他们去做,。另外让各个地方的情报员和掌柜的仔细留意就行了,如果真是人和我作对,你们一时半会儿也差不出来,如果不是,那么很快就有有消息。先就这样,你下去休息吧。”
“主子,您为什么这样对侧夫人?您对侧夫人不是……咳……咳……”不是挺有爱的么?虽然时间很短,可那段时间的确侧夫人很受宠。
而主子的别扭,不就是另一种在乎的表现么?
“我说过你不需要知道。”淡漠地回答,“青衣,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是不是觉得太闲了?”
还闲……?
为了追查少夫人的消息他已经好几天不曾好好睡过一觉了好不好?
再不敢追问什么,郁闷地摸摸鼻子,青衣速度转身走了。
速度那叫一个快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