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伊自然不敢违抗自己老婆的命令,马上摆出当官的架子,将目光投向素儿和阮茉竹二人,厉声问道:“就是你们二人偷窃的醉春楼的卖身契?”
阮茉竹摇摇头,脸上看不出半分恐惧,有的只有坦然。
“尔等刁民怎敢欺上瞒下,距不承认!若是天下百姓都是你们这副模样,我们这王朝将如何是好!”京兆伊色厉内荏地说道。
阮茉竹也是服了他了,就这么一件事他竟然可以扯到国家。这不是扯蛋吗?
阮茉竹耸耸肩,看着京兆伊,无奈地说道:“这不是我偷的,但我没说这不是我拿的啊。不仅是我拿的,还是我发的哩!”
“尔等刁民如此大胆,竟敢出言不逊,出手扰乱这社会秩序。你们二人竟然私自偷窃卖身契,遣散那些红尘女子,定要你们好好的吃几记教训!”京兆伊气得脸涨得通红,厉声说道。
然而……阮茉竹悠闲地挖了挖耳朵,看着京兆伊,一脸的不耐:“大叔,你说完了没?”
“嗯?尔等刁民要做甚?”京兆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素儿是不由得冷哼一声。
不哼还不好,一哼京兆伊就把目标从阮茉竹转移到了素儿身上:“你知道低等婢女看着自己主子出来闹事,竟然不知阻拦,竟还推波助澜,你可知该当何罪?”
素儿眼神一冷,正要发作时,却发现阮茉竹已经抢先她一步,站了出去。
阮茉竹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冰冷,缓缓打量了打量自己面前的京兆伊,不由得冷笑一声,怪声怪气地说道:“哟……看到自己的女人受欺负,心疼了?我倒要问问这位大人,我们主仆二人如何扰乱这社会秩序了?这怡红楼中的老鸨花买下他人卖身契,我们二人归还那上百的女子自由有错吗?难道她们就应该为了帮你们敛财而失去了清白吗?”
“还有,”阮茉竹语锋一转,双眸冷得像是一柄利刃,直插京兆伊心口,“是谁给予你权力污蔑他人的?我记得我说过,我是正大光明的拿,而不是偷的吧!”
“尔等刁民一派胡言!竟敢胡搅蛮缠!无视身份尊卑,无视王法,直称为‘我’。尔等刁民可知自己该当何罪!”京兆伊虽然嘴上依旧强硬,但是背后却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没想到阮茉竹竟然在他面前那么的强硬,而且口才这么好,一下子让他有些招架不过来。
“奴婢觉得,齐王虽然卧病在床,但是想来手腕并不软,压你一个小官,还是绰绰有余!”素儿眼神如刀,看得京兆伊身子猛地一颤。
“齐、齐王?”京兆伊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今日竟然惹到了王室成员。齐王虽然常年卧病在床,可是其病情好转可以下床走路的消息整个长安城又有几个人不知道,皇上肯定是非常看重。如此一来……
京兆伊越是想,越发觉得自己的前途未仆。若是他知道面前这个女子和齐王有关系,他打死也不会想之前那般色厉内荏啊!女人是要保护的,可是……官职也不能丢啊!
“您……您是……”京兆伊微微躬起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因为害怕和恐惧,竟然已经是用上了敬语。
素儿冷哼一声,厉声道:“我身边这位,是齐王的王妃。京兆伊,你说今天这事儿,我们是干得对还是不对啊?”既然身份已经坦白,素儿也懒得去注意什么礼数,直接叫出了京兆伊的名字。
京兆伊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完了完了,齐王王妃,怎么也不是自己这种小官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