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羽:“喔,可是他还是去和向家堡交战了啊?”
言渊点点头,说道:“是的,他们决定不管对方用什么阴谋,他们都从正面将敌人击败。”
宰羽:“具体来说是什么意思?他们打算在一场决战中,和从前后两个方向来的敌人同时交战??”
言渊:“是的。”
宰羽:“不会吧?他们这么有勇无谋的吗?”
言渊:“如果你看到他们的战斗,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宰羽:“有结果了吗?”
言渊:“没有。”
宰羽:“那我们别吃了,赶紧去看吧!”
言渊只好背起宰羽走出这个房间。
关上那经过伪装的外门,以轻功快步跑到傲松书院主学堂大楼屋顶上。放眼望去,整个黑灯坪已经成为一片战场。
至少有十几处着火点在冒出黑烟,有些在上方,有些在下方。
宰羽抬头向上看,能看到那栋华丽的红色建筑——人鱼馆。它的屋顶现在就正起火燃烧。
此时天空中一架飞行器都没有,但街道上还能看见飞行铁骑的残骸。
最下方,海王帮的地盘处,持续传来枪炮爆炸之声。
宰羽:“这是怎么回事?交战不是在渔网镇和黑灯坪的交界处打的吗?怎么让向家堡打进来了?他们是输了吗?”
言渊:“不,他们故意放敌人进来的。”
宰羽:“嗯?喔······我懂了,防御战中如果处处设防,最终便定会处处不能防。”
言渊:“是的,我想的一样,防御战必须以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目标!”
言渊之所以懂得这些,是因为在地球上这样的案例很多。
“七年战争”中,腓特烈二世指挥小国普鲁士迎战法国、俄罗斯、奥地利三个大国的三面合围。他从来不在国境线上设防,还多次让敌人的大军攻进自己的首都,但最终却取得了胜利。
他靠的就是不断利用地形和补给优势,在运动中,持续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言渊又说道:“在地球上,有个人打过一个比方,他说:‘如果一个人抱着金银财宝遇到了强盗,他该怎么办呢?如果继续抱着金银财宝,手脚不方便,就一定会被强盗杀死。那时候,金银财宝也没有了。可是他如果放下包袱,放开手脚和强盗打,就可能把强盗打跑,甚至把强盗打死。那个时候,他还活着,金银财宝也还是他的。’”
打这个比方的人是个大军事家。在地球上的中国解放战争中,他在这种思想指导下,于一九四七年主动放弃延安。胡宗南攻入延安后,自以为胜券在握,发动几十万大军对陕北进行清剿。却被那个人牵着鼻子在陕北的高原上转圈子,结果“肥的拖瘦,瘦的拖垮”。最终,胡宗南于一九四八年又被打出了延安。
这个战例和腓特烈大帝指挥的七年战争,正是异曲同工之妙。
反观那些在边境处处设防的案例,终究是输多赢少。其中最著名的,便是马奇诺防线上的惨败。
宰羽:“他这个比喻可真巧妙。不过要做到像你说的,‘在防御中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就必须要让军队有极强的求战意识。因为将敌人打溃、打退简单,但要歼灭的话,就必须在局部聚集起优势力量。”
言渊:“是的,所以一定要在运动中作战。你的主力想找我决战的时候,却找不到我。而你一旦分开,我便以三倍,甚至五倍的兵力,吃掉你的一个部分。今天吃一块,明天吃一块,过几天你的力量就被打得差不多了。”
宰羽:“这就是我觉得难以实现的地方,就我所知,傲松书院只是名义上统一了。实际上,各个势力对紫露还没有完全服从。所以才会有忘爱家族叛变的事情。在这种状态下,他们能有主动求战的意识吗?各个小势力不怕自己在战斗中被削弱,然后被其他势力吃掉?这样一来,老大不在就不听指挥,又怎么可能实现在运动中作战?”
言渊:“紫露已经完成了对傲松精神上的统一,就是靠你和他的那场决斗。”
宰羽愣了一下:“······喔,所以我成了人家的垫脚石!?”
言渊:“哈哈,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大敌当前,紫露却一定要坚持接受你的挑战。其实啊,如果他避开和你的决斗的话,军心会散!”
宰羽:“喔,所以他们现在,是把至少三路人马引进自己的地盘来打了?”
“你看。”言渊指着远处,宰羽望去,大队白衣人马正向书院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