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将包裹里的帕子丢到宋新梅面前,她倒是要看看她还如何推脱。要不是看在她是老夫人亲选的儿媳,做事说话还要给老夫人一点面子,张妈早就打过去了。
宋新梅拇指在手里动了一下,却听春桃带着哭腔磕头:“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胆大包天,偷了夫人的绣品出府,奴婢该死。”
春桃深知自家夫人在韩家的处境艰难,李美儿又有意陷害夫人,她自然是不会让自家夫人受害。
谁知,春桃的话音刚落,李美儿上去便打了她一巴掌,“不懂规矩的贱婢,主子说话有你插嘴份儿?还真是忠心耿耿啊!一口一个奴婢错,倒是把你家夫人撇的干干净净。”
说着,李美儿挑衅的看向宋新梅,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眼见春桃被打,宋新梅拇指狠扎进掌心,强忍内心的波澜,看向已经脸色难看的老夫人说:“母亲,这绣品确实是出自儿媳房中,但儿媳并未拿去示人,还请母亲给儿媳做主!”
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做戏自然要做足,不然怎么整治处处与她做对的李美儿?也不枉她儿女一番受苦。
“母亲,宋姐姐分明就是想借机让丫鬟去通风报信,就算是儿媳冤枉了她此前的事,可今日的事也未免太可疑了,既然姐姐不肯承认这手帕是拿出去示人的证物,儿媳恳请母亲把抓住春桃的下人叫来证实一下,是否可行?”
一旁,李美儿见宋新梅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等老夫人发话,当即叫来佣人作证,眼底尽是得意。
待佣人进门一番行礼后,直指春桃道:“就是她鬼鬼祟祟的出府,到了锦绣城便拿出绣品给店老板看,几乎整个大街小巷的人都认得这绣品,甚至还拿到集市上去给人看。”
宋新梅嘴角泛起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得意,转脸看向佣人,满是无辜的问:“你可曾见她把绣品与老板换了钱?亦或是手帕是赠与他人了?”
“这……”佣人面露难色,当时李娘娘派他出府跟踪春桃,见她拿出绣品便将她人赃俱获,李娘娘不曾吩咐她要等卖出去才抓人呀!要是卖了或者送人,岂不是没有证据了?
眼看着佣人无话可说,李美儿气急,将规矩都抛在脑后,咬牙切齿道:“宋新梅,你的丫鬟擅用韩家的物品绣成物件拿出去示人,还是你亲手绣的绣品,你的物品流出就是道德败坏,你把老爷的颜面置于何地?如今人赃俱获还拒不承认?你分明就是用这种方式让那个奸夫来救你!”
宋新梅委屈的看了一眼李美儿,“妹妹未免咄咄逼人了,母亲说了,今日,当下,我们说的便是这方帕的事,你为何还要提及之前的事?莫不是听不懂母亲的话?”
“我……”李美儿被宋新梅突然的转变镇住,同时也想到自己的有失礼数,连忙尴尬的撇了一眼老夫人,见她面色难看,李美儿这才惺惺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