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做张彪的人听见安公子这般说立马点头哈腰,眉开眼笑,直弄的脸上的刀疤都扭曲了,“公子,我们都是粗人,比不得公子您有学问,还是得请公子您多多的指教不是。”
安公子白了张彪一眼,“我们是来取钱的,又不是闹事来的,斯斯文文的说道理不好么?”
“是是是,公子说的是,张彪就按公子说的来。”
张彪这般说着张善就出来了,他们的谈话也听了一半,所以心中就更加的不怕,无非是非几个银子的事情。
“这位公子,有失远迎。”张善无视一地的狼藉,很是客气的对着安公子拱了拱手。
安公子的折扇摇的慢了下来,“你就是这里的掌柜的?”
“正是,不知道公子您来是为了何事?还是我们钱庄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还请公子多多指教。”
张善摆的姿态很低,那安公子似乎很是满意。
“其实也没啥事情,今天就是来取银子了,他们说昨天的时候你们不给取,所以今天本公子亲自来了。”那安公子慢悠悠的把话说了。
“公子可是要收保护费?”张善笑着从袖子中拿出了二十两银票递到了那安公子的面前,“一点心意,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那安公子合住折扇轻轻地点了点那二十两银子的银票,“掌柜的,你看着我是缺那二十两银子的人么?”
安彪见自家公子似乎不高兴了便扯过那二十两的银票直接往张善的最终塞去,“混账,敢侮辱我们家公子!”
安公子见状连忙呵止了安彪,“安彪,不得无礼。”说着便站起身来,慢慢悠悠的从张善的口中拿出了那银票,阴阳怪气的说道:“张掌柜,我今日来呢,就是为了取出自己的银子。”说着就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张存据,白纸黑字红章都清清楚楚,张善仔仔细细的望去,存据上正是十万两银子。
这一张存据让张善猛然想起了昨天的一件事情。
昨天不是很忙,午饭的时候来了一个穿着很是得体的人来取银子,拿得看就是这张存据,这存据上什么都对,但是只有韩松宇的签字不对,韩松宇的字很有特点,这是一般人模仿不来的,就算是形似神也不似,所以张善当场就指出这是假的存据。
那人不服,还在钱庄大闹了一场,最后那张善用报官威胁,那人才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其实张善哪会报官,多一事总归不如少一事,再说了开钱庄遇到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谁知道今天这张存据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公子,这存据您是从哪里弄来的?”张善知道此事麻烦了。
“哪里来的?”那安公子冷笑一声,“掌柜的,你这话好生奇怪,这存据自然是存银子的时候你们钱庄给的,难不成我自己弄张假的?”
张善依旧和善,“公子说的对,这存据就是有问题,它不是我们钱庄出具的存据。”
“混账!”安公子直接将存据拍在了桌子上,“你们钱庄想要赖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