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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忙了一个上午,饿得饥肠辘辘地。宋嬷嬷准备的午餐,被二人吃了个精光。吃完之后,二人来到院中散步消食。
“四姐,我母亲说下个月初八,带我去平江伯府。”郑明玉望着面前的四季桂说到。
平江伯府,郑明璃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五婶是准备带你,去相看谁家公子吗?”郑明璃问到。
大曜朝男女大防极重,女子过了十一二岁,就不会随便出门应酬。能出门应酬的女子只有两种,一种是已经定了亲的,一种是准备出门相看的。郑明玉的情况属于后者,郑明璃也是才反应过来。
“是啊,说是平江伯想与我们郑家结亲,想让他家的庶子娶我。”郑明玉明显情绪不高地说到。
“那这位伯府的陈公子,品性怎么样,你可知道?”郑明璃关心地问。
平江伯姓陈,单名一个瑄字。惠帝时期仅是一个地方卫所的把总,因在当今“靖难”时表现英勇。在当今登基后,又替当今杀害了不少忠于惠帝的忠良。替圣上背了不少骂名,才被当今封伯爵。
“父亲去打听过,说,说是有些不堪。”郑明玉有点艰难地说,“京城里的人都说,平江伯爷最是风流好色。家里妻妾成群,还养着外室。说是家里的丫鬟媳妇都被他一一辱过。这位陈公子,就是伯府一位烧火丫头生的。说是他母亲生他的时候才十四岁。他生下来,他母亲就死了,他是被伯夫人养大的。”
“陈公子被伯夫人养大,那岂不是当嫡子养着在?品性应该不坏啊。”郑明璃分析到。
“怎么会呢?这自古大妇养妾生子,哪个是往好了养的?别的不说,就说咱们府里大房的二姐、三姐也是大伯母带着的,又是个什么德行?”郑明玉反驳到。
郑府的二小姐、三小姐都是妾生子,生下来就被抱到大太太处教养。现在大了却是一点官家小姐的样都没有。说话细声细气地,到人多的地方就浑身不自在,还经常出丑。
慢慢地,大家都不喜欢她俩,说是偏房生的,小家子气。连老太太和大老爷也不喜欢她们,一般郑府有宴请,都不让她们出来,怕她们丢人现眼。郑明璃估计,郑明珠的丫鬟,都比这两位小姐的日子要过得好。
“这个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不少宽容的大妇,将妾生子养到成才了的。远的不说,就说咱们当今圣上。”郑明璃压低了声音说到。
当今圣上是太祖皇帝的四子,是一妃子所生,后来被嫡母马皇后教养。当今登基后一直说他自己是嫡子,是马皇后所生,以此来强调他的皇帝身份合法。但他的庶子身份,大家都是知道的,不敢明说而已。
“他平江伯府,拿什么跟马皇后相比。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我看这个陈公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时你一齐去看了就知道。”郑明玉愤愤地说。
郑明璃只有宽慰她,先不要着急。万一这陈公子是个好的,她岂不是白白气了一场。郑明璃又把自己新做的吃食。拿出来与她品尝,郑明玉心情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