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做得很好。我看白芷,就是上回大病一场没好全。偏她是个要强的性子,又死活不肯看医婆。算了,由她去吧。”郑明璃对白芷的讳疾忌医,有些无奈。
之后郑明璃交代宋嬷嬷,去看看白芷的情况。要她还是不舒服,就让她再休息几日。宋嬷嬷应诺。
郑明璃回到了卧房,她看到床上的被子已经铺好了。用手一摸,被子里面果然是暖的。这个白芷,自己不舒服还要帮她暖被子。郑明璃心里,觉得暖和暖和地。
马上就要到,夏家上门纳采的日子了。郑家上上下下,为这事忙碌了起来。不过,这些跟郑明璃关系不大。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清闲几日,没想到郑明玉找了上来。
“四姐,呜呜。”郑明玉一来郑明璃这里,就哭了起来。谁也哄不住,越哄她哭得越厉害。郑明璃索性让她哭去。
终于,郑明玉止了哭声。“四姐,我父亲还是想让我嫁到伯府去。”哭得太久,郑明玉的嗓子有些哑了,眼睛也是肿的。
郑明璃吩咐人,去泡罗汉果茶给郑明玉润嗓子。她自己则亲自剥了熟鸡蛋,拿到郑明玉眼皮上滚着。给她眼泡消肿。
其实,今天郑明玉一登门,郑明璃就知道她要说什么。郑明玉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整个人泱泱地。一看就知道出了变故。
“你把我们听到的话,说给五叔听了吗?”郑明璃问到。
“我说了。可我父亲说,富家公子狎妓玩乐,是司空见惯之事。反说我少见多怪。”郑明璃大着嗓门嚷到,语气说不出的愤怒。
“那他们兄弟俩共狎一女,你也说了?”这些话,郑明璃不太说得出口。因此,她说得很是犹豫,声音也很小。
“都说了的,怎么没说?结果,父亲反到责怪起我来。说我一个女孩儿家的,不该去听那墙角。没得学一些混账话回来。祖母也说我来着。祖母听说你也在,还把你骂了几句呢?”郑明玉说着。
听了这话,郑明璃很是有些无语。这一家子人怎么回事?别人做混账事的不批判,竟批起她们无辜的女儿家来。她也是无意之间听到的,又不是故意去找墙角听。
“五婶怎么说?”郑明璃问到。她这位五婶可是五房一霸。五叔在他面前是言听计从,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还说呢。以前,无论我说要什么,母亲总会由着我。这一回,我说不嫁陈三爷,母亲竟犹豫不决。还说什么,这事是大伯和祖母敲定下来的,她也不好插手。”郑明玉说着,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