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谬赞了,谬赞了。”周郎中不知夏言志为何会说这样一句有些唐突的话。
夏言志没有再理会周郎中,径直往廨房行去。
回到值房中的周郎中,对夏言志说的最后一句话反复思量,百思不得其解。他自认为了解夏言志,此人是从不说无头无尾话的。
“颜色殊丽,京城一绝”,太傅大人是想表达什么呢?
思量不透的周郎中,回家将心中疑惑说给了周太太听,引起了周太太的无尽遐想。
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很多人的人生因此天翻地覆。
次日上昼,“小姐,奴婢回来了。”连翘气喘吁吁的进到房中。
“怎么样?你见到五小姐了吗?”郑明璃急冲冲地问。
“没有。五太太将五小姐关着,不让任何人靠近。奴婢给五房的粗使婆子塞铜子,她们都不敢收。说是五太太交代过,不让她们见我们三房的人。”连翘急急说到。
自从昨日五太太从虚净那里知道郑明玉在装病,就把她禁了足。郑明璃已经先后派了几拨人去打探,看能不能帮上郑明玉的忙。结果,她派去的人连五房的门脸都没摸上,就被打发了回来。
看来,五房已经迁怒到自己身上了,郑明璃心想。
算了,不管郑明玉犯了什么错,总是五婶的心肝肉,五婶也不会太为难她的。自己就不要再做什么动作了,帮不到什么忙不说,惹得一身骚,说不定还让郑明玉吃更多苦头。郑明璃暗忖。
第二日下昼,周太太上门拜访老太太。周太太是昨日上昼就往郑家递了拜帖的。
“小姐,老奴听门房那边说,周太太携了极多的礼来拜见老太太。”宋嬷嬷心情很好地跟郑明璃打报告。在她看来,周太太此举是对郑明璃的看重。
郑明璃没有说话。
“奇怪,这不逢年不过节的,周太太干啥要送重礼到我们郑府啊。”连翘一向嘴快,心里想着什么事儿嘴里一骨碌就得说出来。
“就你小蹄子嘴多,什么不逢年过节?过几天就腊八了,过了腊八就是年,你不知道?”宋嬷嬷训斥道。
“哦,奴婢知道了。”连翘乖巧地噤了声。虽然她现在已经是郑明璃的一等丫头,但她还是很怕宋嬷嬷。
离腊八没几天了,郑府里除开三房以外的地方,都早早地就准备了起来,洒扫庭除,剪窗花,准备腊八粥材料忙得很。三房这边,因着秋月的事情,郑明璃这些天一直情绪不佳,没有兴致准备这些。老太太、大太太她们也不太关心三房这边的情况。
“小姐,老太太房里的银镯姑娘来了。”守在外面的半夏进来禀报。
银镯?郑明璃有些奇怪,以前来自己这边传话的一向都是银钗啊,今天怎么换了个二等丫头?
“奴婢银镯见过四小姐,老太太吩咐四小姐到她那里去一趟?”银镯公事公办地行礼,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