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海喝得有些微醉,摇摇晃晃地向卧房走去。
门铃响了起来。
秋若海打开门,乔一曼穿着一身盛装出现在他的面前。
“怎么,去封红包的啊?”秋若海指了指乔一曼那一身的鲜红,“又不过年不过节的,把自己变成个大红包,想送给谁?”
“我当然是想把自己送给秋大状啊。就是不知道秋大状要还是不要?”乔一曼妩媚地笑着,手上那金丝手套在秋若海的脖子上轻轻拂过。
秋若海只闻得一股醉人的香气,心旗一触,两只手已经将乔一曼给拉到了怀里:“谁都想要红包的,尤其是这么香的一个红包。”
乔一曼呵呵笑了起来:“秋大状就不怕拆了我这个红包,会让苏律师不开心吗?”她俯在秋若海的耳边,轻轻吹气,“苏然不开心了,我们的秋大状能开心吗?”
秋若海的脸色立即大变,他毫不犹豫地将乔一曼往沙发上一推,整个人便俯了上去。
身子快要贴到乔一曼身上时,秋若海的一只手稳稳地撑在了沙发边缘。
“秋大状,还是过不了自己的那道情关?”乔一曼呵呵笑着,“不过,也难怪,秋大状难得对一个女人长情,这女人还没到手,自然不可能再和其他女人来一个逢场作戏了。”
秋若海的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乔一曼额前的一缕头发给拔弄过去:“乔小姐身边有那么多的工蜂,难道都不能满足你这只蜂后吗?”
乔一曼的脸色一凝,伸出手将秋若海推站起来:“好了,我们说正事吧。”
“正事,我和你之间有什么正事?”秋若海从酒柜里又拿出一瓶酒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站到了落地玻璃前。
“怎么就没有正事呢?我们俩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完哇。”乔一曼微笑着,那笑在夜色里显出几分诡秘。
“我想过了。你的计划风险太大。乔董可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人。”
“秋大状的意思是说,要和我拆伙喽。”乔一曼竟将秋若海手中的酒杯拿下,一仰头,红色的酒倒进了她通红的嘴唇,“我就不怕我把我们的之间的那些事告诉给父亲听吗?”
“乔小姐,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哪有?我哪里舍得威胁你。”乔一曼娇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俩才是天生一对。你的那个苏然,只会喜欢李小林那样的男人,你,永远只她尊敬的师父而已。”
乔一曼说着,又一次逼近了秋若海:“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见秋若海面色凄然,乔一曼的心里竟是无比地畅快:“要不,我帮秋大状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时间机器,可以回到三年前,回到你和李小林一起见到苏然的那一天,好不好?还是干脆回到,三十年前,让乔老头和苏然的父母为你定一个娃娃亲呢?”
“乔一曼,你要注意你的言辞,不要什么废话喷出来。”
“噢,我们的秋大状果然是生气了。这一点倒真是像你的父亲啊。”
乔一曼大笑着,抓起自己的手袋,拉开门跑了出去。
秋若海被乔一曼这样一搅,哪里还有心情睡觉。
他打开电视,胡乱地看了一会港剧,还是觉得无法入睡,干脆抓了车钥匙就出了门。
等到他把车停下,才发现自己竟然把车又开到了半山别墅。
站在停车场,看到苏然她们的房子里依然灯火通明着。他咬了咬牙,良久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颤抖的拳头。
远处的天空灰暗一片,秋天,已经只有短短的尾巴在这世间。
“秋若海。”电话接通,乔龙的声音里透着愤怒,“你对一曼做什么了?”
秋若海明白了,乔一曼从他那里回去后,去了乔龙那里告了一个状,一个不大不小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