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证明我的当事人是被陷害的,是被故意拉入一个早就布置好的圈套的,我们还得从第一被告那里入手了。”
“说到第一被告,我还真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白如玫拿出一张纸来,“他在看守所病发了,查出来是肺癌晚期。”
“也就是说他回不了几天了?”
“对,应该只有两个月的命了。也是挺可怜的。”
“那就更能说得清了。”欧阳旭一拍大腿,“一个快要死的人,为了给家人留一点钱,答应那姓朱的男人做这样的事,也是挺有可能的。”
“旭哥哥,你不要把人心想得那么黑暗好不好?”白如玫有些不满,“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有个杀人犯的父亲呢。”
欧阳旭没去听白如玫的话,他又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帮我查一下我这案子的第一被告的家里情况。”
“三少,我现在正在他们村子呢,真是让人想不到,那姓朱的竟然会直接来到这村子里了。”
“他直接去送钱?”欧阳旭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真的以为没有人怀疑他?”
“不是来送钱,是来接人的。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
“是姓朱的情妇?”
“是不是情妇我不知道,但我已经让我的朋友查过,这个女孩是你那起案子当事人的姐姐。”
欧阳旭的手抖了一下。
“怎么了?”白如玫担心地问道。
“也许我们都想错了。”欧阳旭道,“死者的老公去接了我当事人的姐姐。”
“你是说,你的当事人才是想要杀掉女死者的人?”白如玫一脸的不敢相信,“也就是说,真正的主谋应该是你的当事人?”
“我不知道。”欧阳旭往后退,“也许并不是我们想的这样。”
他把文件夹里的材料全都倒了出来,一张张地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白如玫见欧阳旭那紧张的样子,自己也紧张起来了。
“我要去找一下我们上次找他谈话时的记录。我记得然然让我打出来后,我放进了这个文件夹的啊。”
“是不是这几张?”白如玫终于从一堆乱糟糟的纸里拣出了几张,“拜托你好好收拾一个你的文件好不好。实在不行,就找个秘书。”
“我是想找个助理啊,可是,我自己都只是一个小律师,要是向然然申请助理,她一定又要说,欧阳旭,你干脆回去当你的欧阳三少好了哇。”
白如玫笑了起来:“这话,苏然绝对是说得出来的。”笑着笑着,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宁远根本没有姐姐?”
“对,我们和他接触了这么久,也没听他说他的姐姐。他只说自己有一个老母亲。”欧阳旭指着谈话笔录,“你看,他说他对不起自己的母亲,说想要回到母亲身边,可是这三张纸的记录,一个姐姐这个词也没见到。”
“会不会是你的私家侦探查错了?”白如玫说着,掏出电话,“我请我同事帮忙查一下。”
“怎么样?”
“刚刚查过了,宁远是有姐姐,但那个姐姐在宁远一出生后就被送人了。”白如玫转过身,面色有些苍白,“你知道宁远的姐姐送到哪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