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曼的话一出，董事们又讨论起，讨论着，目光就集中在了苏然和卓悦的身上。
“苏董，你说呢？”乔一曼的眼里放射出猖獗的光，好像一匹多日未食的母狼看到了娇嬾的小白羊，简单的五个字，却说得一字一顿，让人听出那字与字之间的咬牙切齿。
“卓悦苏然，不叫卓然，难道叫然卓吗？”卓悦突然间开口，轻轻地，柔柔的，分贝不高，每一个字却都清清楚楚地钻进人的耳朵里，“我们又不是卖燃料的，更不是卖桌子的。”
秋若海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秋若海这一笑，昨晚和秋若海一起喝茶那几个董事也都笑起来，余下的那几个，眼睛瞥了一下肖董，肖董便淡淡一笑，呵呵了两声：“的确的确，然卓这名字实在不好听。”
于是乎，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当然，乔一曼没笑出声来，她的笑僵在了脸上，无比地难看。
“卓悦你……”乔一曼知道自己在这样的场合实在没办法和卓悦翻脸，她只能黑着一张脸，用目光表达着自己的愤怒，洁白的牙齿几乎要将那红润的唇给咬破。
“好了，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能听明白卓然这个名字的来由了，不是因为乔董心里我有多重要，而是因为乔董希望我们的律所能卓然而立，能够成为乔氏的一个漂亮的实在的部分。”
“对，当初和乔董聊天时，乔董就是这样说过的，现在，卓然律所在业内也很有名气，乔董的决定是一点也没错啊。卓然好，卓然好。”肖董说着，竟鼓起掌来，其他董事自然不落后，纷纷称赞起来。
苏然微笑，眼睛盯着卓悦，卓悦看到了，回了一个调皮的鬼脸给她。
苏然继续笑，只是，她觉得酸酸的不仅仅是自己那一直在笑着的腮帮，她的心也是喝了青柠水一般地酸楚着。
“好了，乔大小姐的这第一个问题，看来是解决了。”肖董的手一挥，会议室里立即安静下来，大家又将目光集中到了乔一曼身上。
“乔小姐，你找的证据呢？”肖董站起来，笑着看着乔一曼。
乔一曼被他笑得全身发毛，她知道，昨天的那个条件已经被消化掉了，眼前的这个人再不会为她说任何一句话，除非形势突然间扭转。
乔一曼又将绝望的目光投向了卓悦，卓悦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迷人的笑，她的手正握着苏然的手，不知道在和苏然笑眯眯地说着什么。
“卓悦。”乔一曼喊，想做最后的努力。
“乔大小姐。”卓悦装出惊讶的样子，“乔大小姐让我来解释卓然为什么叫卓然，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乔大小姐还有什么要卓悦帮忙的吗？”
“你，你不是说……”
“乔大小姐想说什么？”卓悦抢过了乔一曼的话，轻轻转到乔一曼的身旁，“乔大小姐是想把乔董遗书里的那个秘密让我公开吗？”
“你……”
“不过，我觉得，这秘密既然乔董告诉了你们乔家的人，要不要公开就是你们乔家人的事了。我这个外人，实在不适合来当传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