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却没有调酒师,但调酒的工具一应俱全,侍者也没有,想喝什么酒,就自己或者朋友帮忙调着,看起来倒更像是一个调酒师大聚会。
“这里,挺自由的。”苏然说着,目光在四周穿梭,几乎都是三四十岁的人,有男有女,男人自然是比女人多,女人们却一点也不羞涩,和身旁的男人对饮着,谈笑着。
“这家主人是抑郁症患者,年收入也不是很高,一百万左右吧,有一天,他突然觉得自己辛苦挣钱最终也是把钱花在药上,不如不挣这钱,也许也不需要花这药钱了呢。”秋若海指了指墙上挂的一大堆照片,“就是那个,长得很帅气吧。”
苏然抬眼望去,果然是挺帅气的,但眼神里却是蒙上了一层纱。
“所以他就开了这家店?”苏然接过秋若海调好的酒,她认得这酒,名叫红魔,白兰地加上一些樱桃汁,上面再摆上一只光艳的樱桃,喝一口,先是辣,然后就是甜,再细细品,竟然还有一些酸,往往一杯下肚,眼泪就滚也来了。
“也算是吧。不过这店比较私有,来的人大多是他的朋友,不是谁都能来的。”秋若海说着,举起杯敬了一下苏然,看着苏然喝了一口红魔辣得眼中微波闪烁,微微笑了,“怎么样,心情好些没有?”
苏然倒真是佩服秋若海,他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心情不好。
“不是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我看应该是唯有红魔,这么辣的酒,谁的心里有郁结,也都被辣开了吧。”
“听说,乔氏遇到了对手?天府的攻略似乎挺强的。”秋若海又递了一杯酒过来,碧绿的如翡翠一般晶亮,“乔氏有没有想过要放手?”
“那个天府,我还没接触到,但是,我今天见到望星谷的代表了,你知道是谁吗?”
“能让你心甘情愿陪着在望星谷呆上一天,回到家情绪还这么低落的人,除了欧阳旭,还能有谁呢?”秋若海竟叹出声来,引得周围的人都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对着柜台上的二维码扫了一下,随意地输了了数字进去,然后拉起苏然,“走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谈。”
苏然其实挺舍不得这个酒吧的,她觉得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自由感,这种感觉她似乎在另一个地方也感受到过,对,是在望星谷,看着望星谷的女人们嘻嘻哈哈捶衣的时候,在看着院子里的大白鹅追着鸭子的时候,在李环笑呵呵地往椅子上一躺,对他们说你们自由活动的时候。
“这里,没有人想过要把他变得更豪华一些,服务更周到一些吗?”苏然问着,回头再看那飞来,灯光闪烁,人影晃动,却没有平常酒吧的那份喧嚣和热闹。
“这样难道不好吗?”秋若海寄上了安全带,“来的人都知道这里能给他们什么,他们也从不奢求能得到另外的什么,这样也就够了。”
苏然看了一眼秋若海,若有所思。
“怎么样,想去哪里?今天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你说什么,我都会一字不落地听下去,然后吞进肚子里。”
“不用了,师父,我想明白了,明天,我就去开董事会,你一定要来参加,也一定要支持我,我知道望星谷想要的是什么了,也知道我们应该从望星谷身上得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