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秒，一股奇异的危机感骤然浮现，没有犹豫，整个人后跳离开石像。
同一时间，一个巨大的狗头伴随着烟雾出现，烟雾缭绕间，彷如蛤蟆老大的大狗从烟雾中冲出。
双手快速动作，印在一瞬间结完，“通灵术·蛤蟆三兄弟！”
蛤蟆老大、蛤蟆健、蛤蟆广同时出现，伴随着蛤蟆健举起手中铁棒，分叉的铁棒将大狗按在地上。
站在蛤蟆老大头顶，看着同样巨大的蜥蜴出现在他们面前。
畜生道、地狱道从蜥蜴口中走出。
随着天道站在最前面，地狱道召唤出阎王，将饿鬼道扔了进去。
看着阎王咀嚼的动作，天道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自来也，“你是用什么能力，将饿鬼道变成石像的？”
自来也双手合十，“我曾想教导弥彦的术。”
那个时候，轮回眼长门、神之纸者术小南，而弥彦，他所拥有的则是独特的人格魅力。
老实说在这个世界，人格魅力没多少用，但着恰好是自来也最看好的东西。
他曾想将弥彦收为弟子，然后教导弥彦仙术，让他能跟上长门和小南的脚步。
可最后他并未那样做。
怎么说呢，现在这种感觉，应该是后悔吧。
“你现在还有什么脸说这句话。”天道看着被修复的饿鬼道从阎王口中走出，整个面孔更加冷淡。
伴随着杀气飘荡，自来也松开结印的手，就这样看着弥彦。
或者说……看着长门。
“长门……”自来也抬起头，似乎感受着雨水落在脸庞的湿润。
冰冷且无情。
低下头，自来也笑了出来，带着自嘲和……懊悔，“一直以来，我的人生全都是失败。”
“被纲手拒绝，没有阻止挚友离开，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弟子，和历代火影相比，我所做的事，是那么一无是处，糟糕透顶。。”
“小自来也……”志麻仙人低垂着眼角，莫名感慨。
自来也无所谓的摇头，“我原来是想要像历代火影那样死去，故事的精彩结局是由尾声的精华来决定的，失败也是一种趣事，坚信那些艰难困苦是上天的考验，而努力活了下来。”
“终于，成就了可以抹杀之前所有失败的光辉伟业，作为一个伟大忍着而逝去，应该是那样的……”
应该是那样的……
雨水夹杂的不知名的透明液体，顺着脸颊落向地面，在自来也脚下溅起一滴细小的水花。
目光浑浊，但似乎穿过轮回眼见到了阴暗处的长门，“大蛤蟆仙人语言我是引导变革者的人，说我将作出一个攸关忍者世界安定与毁灭的重大选择。”
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长门三人的时候，第一次教导弥彦三人的时候，第一次跟小南三人露出笑容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战斗……
长门轮回眼看着自来也，似乎穿越时空降临到天道身上，“没错，你就是一个失败的忍者，甚至连自己的弟子都保护不了。”
自来也面露苦涩。
“但是……”正在志麻和深作两人准备安慰自来也的时候，长门却再度开口。
看着自来也恍惚的表情，长门闭上眼，“但是……你是一个好的老师，自来也，哪怕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我们也从未后悔做你的弟子。”
自来也不是一个好的忍者，因为他过于情绪化，甚至会选择教导敌国的小孩。
自来也是一个好的老师，因为他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化，而去教导三个敌国的小孩。
这就是自来也，哪怕现在身处敌对，长门甚至小南和弥彦，都能用心说一句，他们从未后悔做自来也的弟子。
错的不是自来也，而是这个世界。
伸出手，长门指着自来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不想放弃弥彦，哪怕是在虚假的梦中，哪怕我知道弥彦会讨厌这样的我。”
“我们想做的……只是完成的弥彦的愿望，再一次见到他，而这一次，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自来也……老师。”长门声音有了些许的起伏，“只有让世界感受到痛苦，他们才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用痛苦……来包装和平吗？
自来也苦涩的笑着，“长门，我无法认同你的观点，我相信弥彦也不会认同。”
“没关系。”长门摇头，“当世界真正和平的时候，我会向弥彦道歉的，那个时候，无论他怎么骂我都没有关系。”
振翅的声音响彻在天边。
弱小的飞鹰在父母的强硬下，学会了飞翔，煽动被折断的翅膀，尽全力乘着风迎着雨滴。
而在悬崖峭壁之间，一棵青草坚韧的活在骤雨之中。
没有阳光，它们感受到的，只有间隙间透露的光芒。
在茁壮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