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洋出了事,现在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你别在这个时候给她惹麻烦。”凤焱宁不知道霍严把段楚也叫来了,段楚很明显没想好要怎么处理他和桑紫染的关系
“我知道了。”段楚的声音很弱,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光明正大的和桑紫染在一起
把桑紫染送到花园别墅后,段楚和霍严就离开了,霍严依依不舍的看着凤焱宁,“姐姐,我打地铺行不行。”
“在哪儿打?花园里?”
凤焱宁意思他只能睡外面,外面!
“那我明天一早就回来,洗个澡换了衣服再去公司.....”段楚还没等霍严说完就把车开走了,霍严只能提着嗓子喊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话还没说完。”
段楚压着一张脸,把车窗开到最大,夜晚的风很大,很凉,段楚的车速又很快,霍严吹着都有些冷了。
“我不喝酒啊,有事说事,没事我住酒店去了。”霍严明天一早还要回花园别墅,看段楚的样子起码喝一夜,他可不想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去
“我都这样了,你不陪我喝一杯,就想着姐姐。”段楚现在烦的不行,不知道桑紫染的心意的时候很烦,现在知道了一样很烦
“我劝你一句,喝酒误事,别这边没搞定,那边又起火了。”霍严深有体会,心烦的时候去喝酒,容易出事。
“那去你家酒窖喝。”段楚想了想也有道理,他现在最好是冷静一下
霍严的酒窖就在霍严婚前住的房子的地下一层,段楚随便拿了酒架上的一瓶红酒。
“你这样喝还不如喝白的,反正你的目的就是醉。”霍严有些心疼他的酒,这种珍藏怎么也要有点意境,品都不品,直接倒胃里,浪费。
“你怎么这么抠门,都和姐姐结婚了,你不应该更有钱了嘛”段楚随意的坐在地上,垂着头
霍严轻笑一声,又从酒架上拿了一瓶酒,拽着段楚往外走,酒窖的温度很低,他们又吹了一路的风,这样坐下去非得生病了不可。
“你这是打算当我妹夫呢,还是继续当我兄弟。”霍严觉得段楚现在的样子和他当年真的很像,只是他没有犹豫,心不在人也要在。
“我不确定是不是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三人之中,段楚面上看着是最正经的,可私底下女朋友多的数不过来,酒店里更是常年留着房间。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这德性,我怕姐姐会以为我也这样”霍严是真没觉得段楚是真的要和桑紫染好,别说家里同不同意,他自己都没想好,人走了呢在那儿想的不行,人回来说要和他定下了,他又害怕了
段楚冷哼了一声,“你说这世上女人这么多,你干嘛非要姐姐,你怎么就保证能爱她一辈子。”
两人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月光下霍严的轮廓如雕塑一般精致,一双黑眸直直的看着正前方,“我试过了,不爱她,我宁愿死。”
“你会死?你可是霍严,即使没有女人…”段楚以为霍严要说什么海誓山盟,居然说他会死,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居然说自己没有女人会死
霍严在电视柜上的花瓶里掏着什么,扔给了段楚,“这什么东西?”
“安眠药!”霍严靠在墙上,双手抱胸,“我吃了一瓶,没死成。陆远问我,是不是甘心看着她在别人怀里。”
“你这种人怎么会甘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段楚对霍严还算了解
“是啊,我这种人怎么会祝福她,要死也要一起死。”
“所以,你就不择手段了?”
“我什么时候正人君子过,留不住心,我要人。而且桑家的规矩,她到死都是我霍严一个人的女人,再不情愿墓碑上也写的是霍严之妻,死了也要和我葬在一起。”
霍严回忆起那个时候,真的是癫狂,他没日没夜的买醉,只想多梦见她一点,可慢慢的,梦里她也不来了,无止境的日子又变得昏天暗地,绝望的没有边界,还不如死了
可死了就不能纠缠她了,她就会和别人在一起,和别人结婚,给别人生孩子,不行,她只能是我的,死都要死在我前面,因为我,不放心她一个人活着。
“霍严,你要不要自己拿镜子照照你现在的样子?”段楚从没见过霍严这幅神色,就像月下变了身的狼人,满嘴的獠牙,狰狞的面孔,猩红的双眼,说着最可怕的话
霍严捂住自己的脸,“我的世界只有她,她的世界也必须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