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看着天上越来越大的雪籽,唤火成网,敛去火的形状,只留火的温度,雪籽穿网而过,化为无根水。
烛盼得以喘息。
水淼淼方才舒了口气,“有什么需要我能帮上忙的?”
烛盼摇着头,喘匀了气,无视下方的大出血,看向水淼淼,说出一句犹如晴天惊雷的话,“公子有危险。”
“什么!”
水淼淼摸向自己的耳朵,自己应该是听错了,却下意识的问道,“他怎么了?”
“那人要鲛人泪。”
“鲛人泪?我有。”
“二十七颗。”
“二十七颗!”这也太多了点,而且着数字听着总感觉熟悉,可没有时间给水淼淼多想。
烛盼再次呼疼起来。
水淼淼急忙道,“我们先生产,先生产,不要激动,慢慢呼吸”
烛盼狠狠的打了一下肚子,吓的水淼淼一惊,忘记了要说什么了。
“它不重要!”
“怎不重要了,这是条命啊!”水淼淼知道不应该跟孕妇吵,可看着烛盼那丧气表现,水淼淼很难不动怒,“这孩子父亲是谁!”
她担心简褚,可更关心眼前人。
烛盼似并不想回答,水淼淼也不追问,“你不在乎胎儿,可以,请你在乎自己,那个女人生辰不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的!”
“鬼门关吗?那这应算是第四遭了。”
“你说什么!”水淼淼严重怀疑,自己今日耳朵,绝对是在外面被那一群又跳又唱的人弄坏了。
“胎儿是公子的。”
烛盼话落,水淼淼心中再无半点思绪,连阿巴阿巴都做不到了。
烛盼看了眼水淼淼,眼中聚上泪,她不想说的,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水淼淼安静下来,听自己说话。
“也总算是知道那人为什么要制造鲛人了,因为她需要鲛人泪,但鲛人泪非纯种鲛人不可流。”
“凭人造,不可诞生纯种鲛人,但血脉遗传可以,但那人迟迟造不出男鲛,正好他们知道了公子的存在,终还是我们拖累了公子,她们抓住了公子,给公子灌了药,公子便少有清醒的时刻······”
“血脉,遗传,下药,生产。”水淼淼现在都不清楚自己在听些什么,说些什么了。
“可你知道吗,公子算不上鲛人,鲛人血脉不是时刻都做主导的。”
水淼淼呆呆的点着头,这个她清楚。
“而我们,就比如我,所含鲛人血脉稀少,怀上的多半就是不含鲛人血脉的胎儿。”
水淼淼突然想让烛盼闭嘴。
“三个,这是第四个,所以我说这不是什么生产,是酷刑。”实在压抑不住情感,烛盼啜泣了起来。
一个胎儿落地,刚啼一声,好似幻觉,水淼淼低下头,还来不及看一眼,便是一团血花便炸裂开来。
禁止在神魔界里生产,新生儿仙缘不稳,会被神魔界撕碎了,刚进神魔界的忠告,回荡在耳边。
像是魔鬼的低语。
“哈哈哈哈。”坐起身,摸着地上那摊血,眼角还挂着泪,烛盼却大声笑了起来,因为哭泣,会让自己说不出话来。
烛盼看着那未因生产结束而停下的大量失血,自知怕是人尽灯枯了,她要把话说完。
“已经习惯了,我们可以崩溃疯癫寻死,无人会管,毕竟我们死了可以在造一批,但公子不行。”
“我鲛人血脉最少,看管的便最是松散,就算跑了也无人会追,未央姐她们作乱,合力送我出来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