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龙丝毫不绝有何优越。
反而更多的是惶惶。
这种惶惶,甚至比之后若离知道自己身边一直有鬼游荡还要恐惧。
月小鱼小心翼翼问:“这事情......要不要叫若离知道?——她身边有亡魂游荡的事情?”
“先不可。”容小龙道,他眼中划过了一丝东西,被月小鱼给捕捉到了。
“你有心事?”
容小龙一愣:“什么?”
月小鱼指出来:“你刚刚脑子里过去了一件事情。”
容小龙乐:“你能看到我脑子的东西?”
月小鱼原本只是猜测,如今倒是越发肯定了:“相由心生,思有眼出。你没听过。”
容小龙道:“......听过上半句。”
月小鱼耸肩:“这才对,下半句是我胡诌的。”
容小龙:“......”
容小龙叹气:“她不该来的。虽然说她也是容家的,且比我知晓身份知晓的更早些。可是她她自己知道就行了,在未曾开眼之前,就装作不是好了.......”
容小龙说:“她寻我来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催熟的果子.....果子没熟的,放个别的在身边,能早点熟......”
这下月小鱼真的相信容小龙说的知道,和她要讲的知道是一回事了。
不过,月小鱼还是好奇的:“你是如何知道若离的身世的?”
容小龙说活:“成县令讲的。”
月小鱼说:“你后来又见了那鬼?”
容小龙点头,大致讲了一下月小鱼走了之后的事情。包括鹅湖的鳄鱼,包括成了短暂时候灵鬼的成是典。
容小龙说:“......他做了鬼,也麻烦。索性一了百了。”
月小鱼不信是容小龙亲自下的手:“你一了百了的成县令?”
容小龙撇她一眼:“是赵帛。”
月小鱼克制了自己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
她只是短暂地‘哦’了一声。
而且还端出严肃和恍然大悟的模样。
很是夸张。
容小龙根本不给买账:“大可不必。”
月小鱼装傻:“不必什么?”
容小龙不理她。
容小龙目前的精神状态并不能够算好。即便是生气亦或者焦虑,也要尽快平息。他只站了一会,就已经开始觉得后背开始生肉的伤口处隐隐发痛。
容小龙经过这大半月,依然伤势恢复缓慢。明明有闫大夫这样的前御医在侧,依然如此。既然不是理学可以解释,便自然被扯到玄学。
于是赵帛开始疑神疑鬼。
道说容小龙伤病如此缠绵,是不是因为以血气化就灵鬼的缘故。
毕竟阴气侵体什么的。
这一点能问谁?赵帛抓着徐长生询问了半天,徐长生也是一筹莫展。
这事轻轻松松就被朱成良给否了。
朱成良说:“那容安在之前,日日和鬼打交道,杀多少离朱多少回生者?不还是高寿?而且按照徐长生的讲法,打人的时候可是精气神十足的很。”
容小龙觉得甚是有理。
于是表述。
也被说服。
这个可能被否定。赵帛又陷入了莫名的纠结中。
非鬼所影响,又不是闫大夫的问题。难道是容小龙自小被苛待,以至于先天不足?
赵帛把这个猜想偷偷告诉给容小龙的时候,容小龙正在午睡,赵帛是挤进来和他一起睡,然后偷偷讲。容小龙比划两人个子。
“也没看出,我有什么先天不足啊。我若是先天不足,该比你矮。”
该这个字的出口,就预示现实的相反性。
同时现实也给了赵帛一道。且当胸一刀,直戳心脏。因为现实中,容小龙比赵帛,高了那么小半个手指头。
容小龙给予的解释,是他幼年山上山下的跑。大概是跑的腿长了些。
赵帛自然不承认。
于是奋发图强,努力吃喝。
容小龙伤势缠绵不愈,饮食清淡。眼看赵帛要胜过,偏偏后来容小龙开始腿脚酸疼,辗转反侧。
闫大夫说,这是要抽条了。
便是小孩子说的长个子。
赵帛觉得老天不公:“他这几日都几乎吃素喝汤,还能长个?”
闫大夫说:“本就要长个,只是因为吃的不好,所以才会酸疼。”
闫大夫说:“只怕很久了吧?酸疼情况?”
容小龙老实点头。
闫大夫终于发现问题:“便是如此,所以夜里辗转反侧,才使得病势缠绵。怪不得。”
闫大夫痛心疾首:“千叮万嘱,讲病势要恢复,定然要休息足够。......害的老夫险些以为自己医术有差。”
容小龙很是不好意思。
只能虚心接受批评。
容小龙说:“若离来这里,寻我,只是为了告诉我她的身世吗?”
容小龙自己都觉得不信:“她会这么简单来?怕是和方大人闹了脾气,拿我当幌子吧?”
月小鱼睁大眼睛:“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啊容小龙......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怎么如此聪明?”
容小龙冷淡。
倒是一边的朱成良噗呲笑出声来。
朱成良说:“其实指路人还挺适合做神棍的......”
徐长生讲述容安的时候朱成良不在场。否则他会知道容安当年就没少带着徐长生冒充谁神棍招摇撞骗。其实也不能算是骗,因为真的有鬼。也真的,给把鬼给赶走了。有的没敢,纯粹是那家主人干了坏事。也有是鬼真的还不到时候。
容安不管闲事,他不喜欢鬼,自然也懒得去替鬼着想。
但是有便宜不占那个啥。于是容安才不会亏待自己。
容小龙也不会。
于是朱成良刚才和他咬耳朵。容小龙一下就卖了个聪明。
朱成良又咬耳朵:“那个若离,真的是离家出走,不过,看那意思,她好像不太想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