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吃了这么大的亏,丁兆龙也不敢有任何的声张,账本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公开,自己真要是将这个行李寄存处砸了,也就意味着将事情闹大,到时候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两箱钱,还会直接给集团带来危机。
丁兆龙已经很久没有吃了鳖,还得往肚子里咽,坐回到车内,他低声说道:“想办法弄到火车站的监控,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另外让外面的兄弟都盯着点,看看最近平州有没有什么人,突然暴富的。”
这么一大笔钱拿过去,而且全是现金,对方不可能选择存到银行里,否则当初的交易完全可以用银行转账的方式,而且这么做也很容易被自己查到,那么对方最大的可能就是将钱存放在某个地方。
从一个人的性格上分析,对方提出来要现金,而非转账,除了担心转账会在银行那边留下线索,还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人贪钱,毕竟一长串数字和一摞摞现金摆放在面前,现金要来得更为直观一点。
既然这个人贪钱,那么得到这么一大笔钱之后,很有可能就会挥霍,而这个时候可能也是他警惕性最低的时候。
丁兆龙希望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因为目前他并没有其他办法,去找到这个敢威胁自己,甚至还在眼皮子底下将钱拿走的人。
丁兆坤现在也很郁闷,这么多人盯着,居然还能让对方轻易的将钱拿走,他感觉这个人不仅仅是胆识过人,而且还非常的聪明,听到自己大哥这番话,他虽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却并不太赞同。
不过眼下是个多事之秋,龙昆集团可以说面临着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如果能够顺利度过,或许就将扶摇直上,可真要是熬不过去,那就是彻底的倒塌。
这些年随着龙昆集团越做越大,丁兆坤也习惯了那种奢华的生活,自然也就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道:“我让下面人盯着点,不过这件事咱们就这么忍下去了?”
“忍只是暂时的,如果这小子识相的话,拿了钱将东西给咱们寄回来,倒也无妨,可真要是觉得咱们丁家不行了,拿了钱不给东西,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将他给找出来。”丁兆龙已经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平时这些事情,几乎都是交由自己弟弟负责,他更多的还是负责集团的事情。
只不过这次被戏弄得有些太没有面子,这才激起了丁兆龙心底的那股怒火和暴躁,自己在平州发展这么多年,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让一个小角色骑到自己头上。
丁兆坤点了点头,脸色凝重的说道:“大哥,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可以另想办法,总是这么被动,万一对方没有给你东西,然后过段时间再敲诈一笔,长期下去咱们也吃不消啊。”
账本被盗,对方显然是觉得抓住了自己的软肋,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向自己提出条件和要求,听着自己弟弟的分析,丁兆龙觉得并非没有道理,这次的钱虽然是给了,但万一对方没有按照说好的,将东西邮寄给自己,或者留了一手,那是不是要一直这么听从摆布。
显然这不是丁兆龙的性格,他更不容许自己在同一处地方跌倒两次,只是如何去改变眼下这个不利的局面,他确实也没有想出太好的办法。
沉默了片刻之后,刚打算开口,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本以为是那个拿走钱的家伙,只是看到号码之后,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道:“雪莹,什么事?”
“龙哥,刚刚有警察来集团询问丁子健的下落。”李雪莹显得有些紧张,尽管她并不清楚丁子健已经在北疆,被丁浩给解决了,但是她却知道对方身上有着关乎集团命运的账本。
听到这话,丁兆龙立即意识到北疆的事情彻底的暴露了,就连丁子健的身份也已经调查清楚,否则警察不可能这么快上门询问对方的下落。
迟疑片刻之后,丁兆龙低声问道:“来询问的是平州市局的警察,还是省厅的人,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
关于丁子健的事情,丁兆龙也没想到警察会这么快发现,而且居然如此直接的就到集团询问,如果只是平州市局的,倒还好一点,可如果是省厅来查此案,那么就没有任何操作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