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那么害羞干什么。”老白这时插嘴道:“我也没想到你小子还有几块腹肌!”
我满脸懵逼看向他们,老白正憋着笑,于若欣赶紧捂着眼睛说:“我每次都回避了,我可没看见啊!”
好家伙,看来我昏迷这几天,裸体都被他们看完了!这群乘人之危的色鬼!
“你怎么能趁我昏迷,随便脱我衣服呢!”我不满道。
“哼,你不也看过我脱衣服吗?这有什么的,大不了你也脱我的。”苏媚说着,还凑上前来。
“大可不必!”我连忙摆手,偏着头不去看她那十分诱人的丰满。
这次轮到老白他们傻眼了,老白绷带里的手悄咪咪给我竖了个大拇指,说:“你小子可以啊,想不到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至此,我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二次社会性死亡。
第一次是在小学时期,被爷爷追着打,我为了逃跑,一边跑一边把衣服脱了往爷爷头上扔。然后南镇就出现一个奇景:裸男狂奔!我也成功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社会性死亡。
我此时也是百口莫辩。
当然,我也没再让苏媚脱我的衣服,而是自己去洗了个澡。
我手上泛起的绿色现在已经消退了,听老白说这绿色是中了尸毒的现象,之前我们两个晕倒也是因为尸毒。不过我身上不像他有那么多外伤,所以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
至于秦安,老白只是说他受了内伤,去休养了,不在我们这个医院,具体在哪也没说清楚。
后来我又在医院住了一天,有点受不了苏媚那无微不至的照顾,便提前申请出院了。我们住院的钱是孙梓桐付的,她还说等孙立治好了,就把我们的报酬打来。
出院之后,我便和苏媚分开。她确实没有要埋我的想法,临走时还叮嘱我要照顾好身体,还说她老板娘也会来看望我。
我心说着这就免了,毕竟那位老板娘可是活埋过我的主。
距离我参与这件事情,已经过了半个月,现在事情突然解决,我竟是有点不知所措。在医院门口,望着苏媚离去的背影,我愣了半天,才一拍脑门。
该回南镇了。
我先回了趟事务所拿自己的东西,倒刚好在这遇上王思言。
王思言这时候正准备出门呢,见我出院了,便让我跟他一起去局子里录个口供。
我以为是去公安局,便答应了。结果跟过去之后,才发现我们去的哪是公安局?这楼上面挂着个牌子,写着“安全局”三个大字,看上面贴着徽章,我心想应该是真的。
只是我以前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个部门。
进去之后,我跟王思言被带到两个不同的房间里。
给我录口供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穿着白色制服,胸前挂的章上面写着江城安全局。
他问了我一些关于孙家事情,我也都照实回答了。对于我口中诸如青尸、黑狗血之类的东西,他似乎也不觉得奇怪,反正我说什么,他就记上什么。
我想到这个部门恐怕就是老白所说的,用来处理这些事件的专用部门了。
口供录了大概有半小时,中年男人说我可以走了,又起身跟我握手,说谢谢配合。我便出了门,看到在外面等我的王思言。
王思言知道我要回南镇,说要请我吃个午饭。
这么几天的相处,我知道这个憨厚的小胖子其实是个很仗义的人,便没推脱,跟着去了。
我们吃完午饭,互相道了别,我才打算租辆车回南镇。
还没来得及出发呢,电话就响了,是陈晨打来的。
“喂,老苏!”陈晨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
“啥事啊,这么着急?”我问他。
“你赶紧回来吧,出事了!”
“出事了?”
“你大伯带着一群人来铺子里,还开了台挖掘机,说是要把铺子拆了!”
拆铺子?我人傻了,急忙说:“我这就回去,今天下午就到,你拖住!”
我是万万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大伯居然回来了,还给我整了这么一出。
但我也没那么意外,毕竟大伯跟我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当初爷爷收养我的时候,最反对的人就是大伯。因为我的事情,他们大吵一架,后来更是闹到断绝父子关系。
大伯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过。爷爷去世后这么些年他倒是回来了几次,都是在爷爷的忌日,回来祭拜爷爷。
当时我只远远地瞄了他一眼,只看到他那一身衣服是名牌货,想必他在外面混的也不错。
当初爷爷遗嘱中要我继承棺材铺子,我就料到大伯可能会插手。可四年过去他都没动静,我本以为他放下了跟爷爷的往事。
可没想到,四年之后,他还是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