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鸭嗓嘬了嘬牙花子:“那个受伤的家伙不去那伙人那里是有原因的,那伙人跟这个监狱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怎么说呢……他们都是些二愣子,根本不跟外人打交道。”
“二愣子?”破伤风被勾起了兴趣,接着又问道:“难不成那群人都是傻子吗?”
公鸭嗓摇了摇头:“说那伙人都是二愣子倒不是因为他们傻,而是他们特别认死理,特别倔强。
你们知道吧,被关进精神病医院的人都说自己没疯,被关进监狱的人也都说自己是无辜的。精神病人知不知道自己疯了不好说,可罪犯对自己有没有罪可是一清二楚的。
但是这伙人倔得很,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有罪,也不屑于跟我们这些人打交道,搞得好像他们是监狱里的一股清流似的。”
“还有这样的人?”玉罗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何止是有啊,还不少呢!”公鸭嗓答道,他接着又解释说:“这伙人进监狱的时候就是十几个人一块进来的,后来又有些志同道合的人加入了他们,所以他们现在可能得有个三十多人吧,几乎是这座监狱里最大的一股势力。”
破伤风不屑的说:“我管它大不大,一样都是照方抓药,先打一顿再说!”
梁谷衍摇了摇头:“诶,这倒没必要。他们离大钟楼最近,咱们的确应该过去打听打听消息。但是这些人不跟外界接触,你打他们一顿,他们也不会替咱们出来散播消息,所以何必费那个劲呢?”
玉罗刹赞同梁谷衍的意见:“对,这样的人没必要跟他们发生冲突,以礼相待打听下消息就行了。咱们要是不动粗的话,他们也没必要对咱们隐瞒什么。”
公鸭嗓见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突然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要是真能从他们嘴里打听到消息,反倒不是件好事啊。”
三人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禁一愣,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
公鸭嗓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右手在左手手掌上写了一个“匕”字,然后才解释说:“这个竖拐弯的地方就是大钟楼的位置,那群二愣子的地盘在这条竖的最顶上,是一条断头路的尽头。中间那条撇是另一条断头路。最底下那条横不是死路,一直走能路过一开始说的那个比较远的团伙的地盘。
如果那群赏金猎人到了大钟楼那里的时候选择了转弯还好,能够有路继续逃下去。可一旦他们选择了直行的话那就麻烦了,因为从那里一直再往前走,后面不管选择哪个方向都是断头路!”
梁谷衍和玉罗刹闻言不禁大吃一惊,破伤风却很不以为然,摆了摆手说:“照这么说的话倒还省事了,倘若无药他们走了断头路,现在肯定已经被坎二爷的人给抓住了。
要是坎二爷把他们抓住的话,现在早就拿着钥匙回到桥头堡那边了。但是现在情况并非如此,那也就是说无药他们在大钟楼那里选择了转弯呗!
这样说的话,咱们都用不着去那群二愣子那儿打听消息了,岂不是省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