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谷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问道:“您就是治愈师?”
老头点点头:“嗯……我正在给自己治疗呢。”
梁谷衍听老头这么说虽然心中好奇,但是此时也不便打扰他,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
片刻之后老头治好了自己的腿伤,也渐渐止住了哭泣,从地上爬起来问梁谷衍道:“小伙子,你哪儿受伤了?”
“哦,那个……我没受伤”梁谷衍摆了摆手,接着又说道:“我就是刚才打外边路过,听见您老在里边哭泣,我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就进来看看……”
老头不等他说完就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不要紧,谢谢你啊,你忙你的去吧。”
梁谷衍看情形已经猜到了老头是被锤子他们打伤的,见老头不愿多说,估计他是敢怒不敢言,便又问道:“老人家,您不用担心,我是刚从外地来的。刚才我看见有几个人从屋里出去,是不是他们把你打伤的?”
老头看了看梁谷衍,见他确实面生,而且眉清目秀的不像锤子那帮人那样一身的戾气,这才不再疑心他跟锤子有关系,叹了口气道:“哎呀!居然对我一个老头子下这么重的手,简直是造孽呀!”
他一开口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梁谷衍赶紧好言劝慰,老头好不容易才止住悲声。
梁谷衍见老头情绪稳定了下来,就接着问道:“老人家,他们为什么会对您下毒手?”
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帮人领头的是个叫锤子的地痞恶霸,他最近老是睡不好,就来找我给他看病。
我们治愈师治疗外科创伤那是没话说,就算动脉血管断了我们都能接起来。可要说治病的话,那可就不是我们的强项了。我根本就不懂得医理,对付着治个头疼脑热这种小毛病还可以,可是治别的病就不行了,我根本连病灶都找不到啊!
像他这种睡不好的情况就更不好办了,光听他描述又判断不出病因来,我也没有设备给他拍个片儿做个透视什么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给他治疗。
我实话实说给他解释,他压根儿就不听,非说我是不愿意给他治疗,编瞎话蒙他……”
说到这里老头儿情绪又激动了起来,鼻翼一张一翕的又要掉眼泪。
他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又说道:“任凭我怎么说他都不信,还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然后不由分说就让人打断了我的腿。”
梁谷衍知道老头所说的“不能治病”都是事实,因为以前无药也曾经跟他说过类似的话。按理说这应该是众所周知的常识,可锤子却蛮不讲理、强人所难,还惨无人道的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这让梁谷衍不由得勃然大怒,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扳倒锤子和他背后的势力。
帮老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乱糟糟的房屋之后,梁谷衍回到大街上时早就看不到玉罗刹和破伤风的身影了。地图在他们两人手里,梁谷衍一个人也不敢乱转,只好自己先回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