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伤风朝吧台看了看,吧台外面站着几个人,都把袖子撸了起来,看架势不像是来消费的客人。
“这是要打架啊?”破伤风低声说。
玉罗刹拉了拉梁谷衍和破伤风,示意他们到吧台旁边的桌子坐下,仔细听听吧台那边在说什么。
三人就近选了张桌子坐下,一边打量吧台内外的人,一边偷听他们的交谈。
吧台外面为首的是个一脸横肉的大胖子,说起话来像是烫了舌头,有点口齿不清。他拍着吧台嚷嚷道:“怎么着,瓦里斯,你小子给脸不要脸是吧?”
吧台里的人果然是瓦里斯,他虽然是个西方人,但是汉语说的很溜:“锤子哥,看您这话说的,你就是借我个胆儿我也不敢啊!”
被称作锤子的人又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知道害怕就行。”
“怕是真的怕,但是没钱也是真的没钱啊”瓦里斯道。
“靠!又特么绕回来了!”锤子显得很愤怒,又把声音提高了些,他接着说道:“你小子少在这儿说这车轱辘话,我懒得跟你掰扯!今儿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要怎么做,你小子自己看着办吧!”
锤子说完狠狠地在吧台上砸了一拳,接着就作势要走。
瓦里斯赶紧喊道:“哎,锤子哥,您别发火啊!您看这事就不能再商量商量吗?”
“商量个六!”锤子恶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瓦里斯哀求道:“锤子哥,您这三天两头涨价,我可是真撑不住了啊!”
“你特么撑不撑得住关我鸟事?爱干干,不爱干就趁早滚蛋!”锤子说完朝他带来的人招了招手,撇下一脸无奈的瓦里斯径直离开了酒馆。
梁谷衍、玉罗刹和破伤风互相看了看,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个锤子是瓦里斯的供货商,瓦里斯受不了他整天涨价?”梁谷衍道。
破伤风摇了摇头:“我看着像是收保护费。”
玉罗刹赞成的破伤风的说法:“嗯,感觉像是收保护费的。正儿八经的供货商跟客户谈生意,哪有用这种态度的?”
“不能吧……这儿不是法制社会吗?”梁谷衍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玉罗刹道:“算了,别猜了,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于是三人都起身来到吧台前,梁谷衍朝瓦里斯打招呼道:“你好!你就是瓦里斯吧,我们是李义亮李把头介绍来的。”
瓦里斯并没有回答,反而瞥了梁谷衍一眼道:“你们三个进来的时间可不短了啊,坐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点,一分钱也没消费,上来先跟我套近乎……呵呵,什么李一亮、李二亮的,我可从来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