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谷衍听了玉罗刹的话大为不解,连忙问道:“玉罗刹,你这话什么意思?”
玉罗刹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的人,竟然没有参透!我不妨告诉你吧,那间大厅绝对不是这个诡秘空间的核心地带!
且不去追究那具干尸是谁,也不去探讨金甲武士为什么会动,咱们就说一件事:那个大厅看起来富丽堂皇,像是非常高贵典雅的样子,但是里面摆的艺术品没有一件像样的,全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
“你还懂艺术啊!”破伤风阴阳怪气的挖苦道。
玉罗刹并没有搭理他,接着说道:“在那么像样的地方,摆着那么多不像样的东西,这难道不奇怪吗?
说穿了,那间大厅不过是唬人的幌子而已,并没有真材实料。换句话说,它并不是我们这次冒险的终点。”
梁谷衍听到这儿不由得暗自佩服玉罗刹的观察力和心理素质,她在那么危机的关头竟然还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还能依此做出判断,着实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玉罗刹又说:“依我看,如果当时钩子没有触发机关、激活金甲武士,那么咱们肯定会在那个大厅里找到另一道谜题,而解开那道谜题则会打开一道暗门,我们穿过暗门,恐怕最终还是要来到这里。”
众人听了都纷纷点头,连坦克也赞成玉罗刹的看法:“我虽然不懂艺术,但是我觉得如果那间大厅就是尽头的话,那就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这个空间的诡秘程度和危险程度,应该远不止于此。”
破伤风见大家都支持玉罗刹的观点,有些闷闷不乐:“行吧,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就跟你们革命到底了。”
梁谷衍低头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距离时间重置还有不到九个小时。他把烟头在沙地上掐灭,站起身道:“既然决定往前走了,那咱们就抓紧赶路吧。”
再上路之后众人的状态明显大不如前了,经过大厅里的一番风波,现在队伍可谓人困马乏,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
这也难怪,跟金甲武士大战一场之后,众人本就精疲力竭了,现在每迈出一步,都是对自己极限的一次挑战。
其他人尚且能够忍耐,可破伤风却受不了这份罪,才走了没多远,他这嘴上就又开始唠叨起来了:“哎呀我的老天爷啊,这走到什么时候算一站呐?咱不说住店吧,能找个地方打尖儿也行啊。
哎,你们听到没,我这肚子叫的多热闹,都快赶上元旦那天的维也纳音乐厅了,管乐弦乐一样不落。要是再不找点东西吃的话,我估计用不了一时三刻,我肚子里这交响乐就该改成全套的水陆道场了。”
无药被破伤风烦得要命,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饿肚子。咱们的食物早就吃光了,可这地底下哪有能吃的东西,谁还不是忍着?”
慌慌开玩笑道:“胖哥,地底下说不定有老鼠……老鼠你吃吗?”
破伤风一听,满不在乎的说:“妹子,这你就不懂了,你别看老鼠其貌不扬,可它却是正经的好食材啊!
逮着老鼠,扒了皮、去了内脏洗干净了,先用葱、姜、蒜、花椒、八角、桂皮、香叶和盐腌上它俩钟头,再用荷叶包上,最后在外面裹上黄泥——黄泥可得裹严实了啊,不然容易糊——然后放到火上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