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妃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无声的惊呼,她不敢靠近解救于朵,她害怕卫曦月手上的那根簪子,会突然刺向自己,她就是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卫曦月从容淡定,不紧不慢的在于朵背后刻字,仿佛是在创造一副艺术品一般,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所有人都不敢扎眼,生怕错过,呼吸缓缓,看着这血腥残忍的一幕。
染血的白衣滑落在双臂,胸前隐隐约约出现白花花的一片柔软,锁骨之下是一片沟壑,后肩膀的血迹顺着沟壑流淌着。
于朵失去希望的犹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任人宰割,后肩膀的疼痛让她不敢呼吸。
她始终不相信,这是一名的豆蔻年华的少女能够做出来的,能这般残忍。
于朵感受到背后的刻字,她读过书,识得字,也知道卫曦月刻的是什么,她面如死灰。
卫曦月最后一笔落下之后,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礼物二妹妹一定会喜欢吧?”
卫曦月周身散发着凶煞的气势,她抬起双眸,看向卫妃月。
此时的卫妃月宛若一名受惊的雀儿,一直躲在陈氏身后好,她也不敢与卫曦月对视。
卫曦月眼底煞气涌动,将满身血迹的于朵踢到卫妃月的脚下。
于朵浑身上下,除了白的肉恐怕就是红的血了,看起来异常骇人,后面上刻着“卫妃月走狗”五个字。
字体娟秀小巧,又带着一种刚劲儿的气息,书写能够看出卫曦月的书法到底有多好。
于朵麻木的如木头人,机械的护着胸前,见卫曦月抬步好像要往这边儿走过来,她惊恐万分,嘴里念着,喊着,“滚,滚开,别碰我,卫曦月你个恶魔,你会下地狱的!”
卫曦月不为所动,眯着眼睛,注视着手上的簪子,上面还沾染着她的血迹。
“卫曦月你真的好狠的心,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在于朵后肩膀刻字!”卫妃月压下心中的害怕,披了一件衣服在于朵身上,盖住了满身是血的她。
于朵挣扎着,她抓着卫妃月的手,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干巴巴的一层,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在身体在扭动试图想要站起来。
卫曦月突地癫狂肆虐的笑了,说道:“我若是跟她一样这么好拿捏,估计下场会比她这个奴才惨烈一百倍吧!”
她慢慢的走到于朵等我身边,望着虚无力气的她,隐隐又要昏过去的趋势。
卫曦月蹲了下来白嫩的手掌,在于朵的脸上轻拍了几下,“要乖,知道吗?记住你的身份,永远不都要奢望可以僭越身份!”
言罢,少女双目放出凶光,血煞之气惊天涌动。
卫妃月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下,这明摆的是说给她听的。
刻字刻累了,卫曦月懒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她走到她的座位上,双腿交叠,脊背深陷进椅背,双手放在木椅两侧。
“曦月丫头是累了?三婶那里有药浴的药包,待会让人给送去,好好的泡一个热水澡,在和和美美的睡上一觉。”
姜氏略微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心里是实打实的佩服卫曦月的行事手段和风格。
卫曦月点头,慵懒的靠着椅子,微微侧着脑袋,唇边挽起妖冶残酷的笑。
卫老夫人开口说道:“今日未免太过分了,竟然在我的静思苑里头见了红!”
一口老血,已经被卫曦月气到卡在胸腔的位置,怎么吐也吐不出来,比卡着老痰还要难受几倍。
“嗯?看来老夫人见不得红,那又冲哪门子的喜?不如办一场白的来的实在!”卫曦月嘴角勾起笑意,放肆又残虐的看着卫老夫人。
出嫁都是一袭红妆,从头到尾都是红红火火,这见不得红,又把卫老夫人直接堵死了。
“你!”卫老夫人说不过卫曦月,就把矛头转向了柳氏。
“你嫁进来多年,但是从未敬过孝道,今日也不好还管管你的女儿!”
“老夫人,我这是冤枉啊,曦月自小习武,都是她爹在悉心教导,我这个妇道人家每日围着灶台转悠。”柳氏摆了摆手,把锅甩了出去。
“我娘以前每日忙着照顾我们爷三,可没有这高门别院的破规矩,教育这一块她确实不沾边。”卫曦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