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初(后世9点多),李陌被一阵清微抽泣声惊醒。只见一个身着红色大袖襦裙,梳着峨髻,鹅蛋脸,大约1米6几,二十来岁的贵气大美女在一旁抹眼泪。怀里还抱着昨晚见过的一男一女两个六七岁小童,身边围着管家和一群婢女。看到李陌醒来,女人小孩纷纷喊道“大郎,”“大兄,”“郎君。”
贵气美女抓住李陌的手说道“大郎醒啦,身体可还舒适?阿姐来晚了,幸亏帝君保佑,大郎无事,否则阿姐无颜去见故去的阿耶阿娘。”说完兀自又抹起眼泪来,还带着两小孩喝一群婢女也一起哭将起来。
李陌一阵头皮发麻,一群女人犹如一万只鸭子。在经历了昨晚的鸡飞狗跳的情况后,没搞清楚状况的李陌绷紧脸打量着四周,暂时不想开口说话。“咕噜噜,”肚子不争气的先响了起来。
“大郎可是饿了,小莲,把粥给端过来,我来喂大郎。另外再请王大夫过来给大郎把脉。”
李陌本有心抗拒,看着贵气美女眼中舐犊之情默默地张开了嘴。粥是栗米粥,味道有点香甜软糯。
贵气美女一边喂一边絮叨“寅时城门一开,府里仆役前来禀告,听到大郎犯病,阿姐心都快碎了,六神无主。阿耶才走不久大郎又出事,小弟小妹年幼,当不起这个家,这个家就垮了,阿姐对不起阿耶阿娘,也对不起李家历代祖宗啊。亏得大郎吉人天相,天官帝君保佑,德叔调度有方,王大夫妙手回春,才能化险为夷。”
“大娘子,当不得,这是老奴本分,也亏得阿郎在天上保佑,大郎吉人自有天相。”管家一旁狗腿。
一碗粥喝了大半碗,美女停下了手把碗放在小莲的托盘上道“一会儿王大夫把完脉,再请大夫开个食补方子,大郎这几天都清减了。”
“王大夫还没来吗?”大美女开口问向管家。
话说间,李兴背着药箱扶着大夫走了进来。自称李陌姐姐的贵气美女起身行福礼“有劳王大夫了,阿弟身体不知是否安康,妾身心里彷徨,还请王大夫施手诊断一番。”
“大娘子不必多礼,待老朽上前查看一番。”
李陌看到大夫上前,想起昨晚那二十厘米的银针,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李陌努力地想挣开身上的束缚无果,战战兢兢地说“大爷...大爷,有话好好说,不可动粗。”
“大郎多虑了。”只见大爷手背在李陌额头上探了探体温后左手捏住李陌右手,右手揪着一撮胡子弯头沉思起来。李陌此时也不敢乱动,一脸紧张看着大爷生怕再被戳一针。
片刻后,只见大爷眉头一舒,面带喜色,收回左手回身道:“恭喜大娘子,烧已退,大郎脉象有力,身体也无大碍。有些体虚,回头补一补,休息几日,也无须药石了。”众人一听一阵欢喜,全家的希望安康好啊,李家这碗饭还能继续安稳吃下去。
大娘子一脸喜色将大夫让到一边小声问道“王大夫,我观大郎行径与平日不大一样,方才观我神色甚为陌生。又听昨日举动颇为怪异,不知是何故?”
“大娘子勿忧,大郎脑后有肿包,恐昨日溺水时不慎撞河底顽石所致。老朽早年四处走方,偶见头部受创者或神志不清或健忘。大郎该是此症状。肿包老朽昨日已施针消肿。大郎此症状过段时间自会自愈,若是多和大郎说说话也是有助益的。若是大娘子不放心,老朽再开一剂凝神补气的方子助大郎早日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