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爷不必如此多想,顺其自然便好。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王熙然不失为一个良人。您这个身份想用多久?这个身份用不了一辈子,又有几个人肯为您保密?王熙然是刘韬略的关门大弟子,未来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不是?”莺歌道。
“莺歌,身为女子总是要被世界上的各种不公的待遇所束缚住。为何女子就不能从军呢?”夏苒问道。
“主子,您从小身份就高人一等,比之她人不知道要强上千倍万倍,莺歌从小就是罪奴,好多事从一出生就被决定了。奴才不敢有任何抱怨,也自知没有太后当日的怜惜,奴才别说学会如今的一身本领,有可能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莺歌道。
“莺歌,你说的对,有时候人得到的越多,反而越会出现迷茫。我与王熙然,终究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夏苒道。
“太后一向视主子是心尖尖上的人,您如果有要求,太后肯定不会不同意。”莺歌道。
“莺歌,你不懂的。”夏苒自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其实她所指的不是别人,而是系统,系统让她嫁谁,她哪里会反抗,又哪里敢去反抗?王熙然再好,也抵不过一条命重要。她曾试着翻阅积分商城最贵的东西,就是逃脱轮回,需要十万积分去兑换,对于她来说,简直是痴人说梦一般。
“主子有主子的难处,又或者过不去心底那一关,但主子,王熙然是个良人,如果合适,不要错过了。”莺歌鼓励道。
“你也就会瞎操心。”夏苒道。
“主子,我可是为了您好。”莺歌叹道。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夏苒催促似的把莺歌往外赶出去。
等到整个屋内就剩下夏苒一人,夏苒禁不住叹了一口长气。
整个军营都在郊外,漆黑的夜晚偶尔能听见狼叫。月亮清冷清冷的,边塞的风很冷,好像那冷风能吹到骨头里去。夏苒在披着厚实的棉衣,一个人选择从军营里走走。来回巡视的士兵见到夏苒都很惊讶。不过在他们心中,想来夏苒也不会去干什么正经事。毕竟从夏苒一进军营开始,夏苒就不是什么正面形象。
远远地,夏苒就看着林忠祥坐在篝火前,手里拿着酒壶正在大口大口的喝着闷酒。
夏苒直接走上前去对着林忠祥道:“林江军也不喊着点在下,我们兄弟俩好一起来喝酒。”
“今日是我义弟忌日,故此一人在此喝酒,让王爷见笑了。”林忠祥道。
“林将军您的义弟是?”夏苒问道。
“轩辕不破。”林忠祥道。
“轩辕不破?”夏苒看着林忠祥,显然心中一惊。
“是的,我义弟已经去世五年了,想到年,我们一呆在的边塞从军,我比他年长五岁,又意气相投,便拜了把子。只不过世事难料,没想到边塞护国一站,他陨落在此。”林忠祥叹息道。
“听闻林江军至今还未娶妻,可是因为有放不下的姑娘?”夏苒问道。
“呵,在我们边塞,常年都是在刀尖舔血过活,哪里敢娶妻,嫁过来没多久就守了寡,那多不好。”林忠祥叹道。
夏苒也不知林忠祥的话是真是假,但听了林忠祥的话,心还是狠狠疼了一下。
“让王爷见笑了。”林忠祥尴尬地说道。
“不,没想到林将军竟是如此真性情之人,倒是让在下佩服了。”夏苒看着林忠祥,眼里的情愫也不像是假的。她现在只感觉林忠祥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王爷边塞不是那么好呆的。这军功也不是那么好混的,林某识人一向不会错,我不知道为何王爷非要一副混世公子哥的模样示人。我只能说有些事王爷莫要查,早日收手为好,在这边塞为了混点军功丢了性命。得不偿失……”林忠祥道。
夏苒看着林忠祥,心里一惊,不过三十左右的林忠祥,似乎已经饱经风霜,也不知他说的是醉话,还是心里话。总之这林忠祥绝对不可小觑。
没有太多的言语,林忠祥扔给了夏苒一坛酒,夏苒也可客气,直接掀开了酒坛,大口大口的畅饮了起来。好久没有这样大口的喝酒,也没有喝的这般急促,没多久她便醉了。等道醒来时她已经身在军帐。似乎是和断了片,脑海中似乎也没有喝酒以后的其他记忆。
夏苒一睁眼,就看见莺歌在一旁准备伺候。她吃痛地揉了揉头道:“可是你送我回来的?”
“听闻是,林将军。”莺歌道。
“这林忠祥,不简单啊……”夏苒怅然说道。
“能在这边塞混了十多年的人,自然不简单。”莺歌道。
“我倒是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是哪个刚正不阿,秉公执法的人是他,还是那个污言秽语、放浪形骸的人是他。”夏苒道。
“也许都是林忠祥吧,官场混的久了,能有几个人还是清白的。”莺歌道。
“听闻林忠祥和轩辕不破是拜把子的兄弟,但我听说是林忠祥害死了轩辕不破。”夏苒道。
“主子,传闻毕竟是传闻,您在这边塞见了林忠祥的两面,您觉着林忠祥到底是不是害了轩辕布偶。”莺歌问道。
“也许不是林忠祥害了轩辕不破,但他一定和轩辕不破的死有关,否则他不会那样劝我。”夏苒道。
“您,既然已经认定,那边照此思路查下去吧。”莺歌道。
“怕是难了,昨晚林忠祥那一席话,分明是从头到尾没有信过我。”夏苒道。
“那林忠祥不是也没完全捅破不是。”莺歌道。
“那倒也是,你觉着这件事,我应该怎么处理比较好?”夏苒道。
“不如将计就计,厚着脸皮继续伪装,我想时间久了,总会露出破绽。”莺歌道。
“我现在已经可以独自接近商会的人,但我想接近的不是这边塞商会之人,而是异族。我相信我所想要的答案,只有接触了异族才能找到答案。”夏苒道,
“异族自从主子来了以后,全无骚动,你说这是为何?”莺歌问道。
“也许我们刚好错过了,异族掠夺一次便可获得很多钱,加上商会孝敬的我想异族可以逍遥一段时间。马上就要寒冬,家家户户都需要煤炭,这煤炭又是紧俏的资源,到时候他们定会有所动作。”夏苒道。
“嗯,王爷说的对。”王熙然远远走过来说道。
夏苒看着王熙然有些别扭,但还是说道:“你来了。”
王熙然点头道:“我是王爷的军师自然要来。”
“昨晚,我和林忠祥喝了一个酒,他好像知道,我的若有昏庸无能,都是装的。”夏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