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夏苒挑了一眉,算是默认了杨启运的土味情话,她只是轻易的斜眼扫了一眼杨启运道:“杨公子,这一生的路坎坷且悠长,有你在身边便是安然。”
“夏小姐,杨某这一生遇到的姑娘不多,让在下所惦记的唯独只有你一人,也唯独只有你一人,放在心上印入眼底。”杨启运道。
“那以后请多指教。”夏苒道。
“夏夏……”杨启运的声音有些暖。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夏苒亲子带着杨启运去见她的父亲。
杨启运刚见到夏丞相之时,心跳便特别快,无数个声音似乎在告诉他杀了夏涛。但最终只有一个声音道:“夏伯父。”
“一晃你都这么大了。”夏丞相感慨道。
“是。”杨启运道。
“你的事,我听夏夏说了,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想法?”夏丞相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只剩下一个信仰罢了。”杨启运感慨地说道。
“当年我救你,是想让你忘却仇恨,才让你拜了白水天寒为师,让你远离朝堂,做个江湖侠客。可惜事与愿违……”夏丞相感慨道。
“的确是事与愿违。”杨启运道。
“仇恨就那么重要吗?”夏丞相问道。
“我最想守护的除了夏夏,便都是一具具枯骨,夏丞相,你可知道吗?在仇恨中的每一个日夜我是如何过来的?如果盛平公主被人所害,你会如何?”杨启运道。
夏丞相听到杨启运的话,只是长叹一口长气道:“盛平死的那日,我的心也一起死了,可是当我看着襁褓中的夏夏,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若倒下着整个家都完了。”
“所以夏丞相,我为我全家争个名誉可不可以?”杨启运道。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夏苒道。
“好!果然女大不中留,夏夏她从小没受过苦,也没受过气,平日里被我娇惯的没边,希望你平日里可以多让着点她。”夏丞相道。
“那是自然,我定然不会欺负夏夏。”杨启运道。
“好,我明白了。”夏丞相道。
“您这是同意了?”杨启运道。
“我不同意,难道夏夏会听?从小这孩子就特别有主见,现在大了,更是不得了。但你能接受便好。”夏苒道。
“夏夏的脾气我见识过,挺好的。”杨启运道。
“哈哈哈哈,你觉着挺好便好,婚姻可不是儿戏,一切都需要你们双方的经营。”夏苒道。
“我明白。”杨启运道。
“你明白便好。”夏丞相道。
“爹,你说话别吓着人家。”夏苒道。
“你呀!爹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夏丞相道。
“嗯,我明白,爹,你说杨家翻案的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搞一下。”夏苒道。
“你这孩子,你知道杨家背后牵扯了多少利益吗?此时翻案,你们知道和多少人站在对立面吗?”王丞相道。
“爹,我自然明白,但我也明白如果我们夏家不帮杨家做什么,于心都难安。”夏苒道。
“好一个,于心难安……好一个于心难安呀!”夏丞相道。
“夏丞相,我知道说这些话,是直接得罪人,但有些话我必须要说。”杨启运道。
“你说吧。”夏丞相道。
“我不管当年您有没有牵扯其中,但只要我和夏夏这份情在,您救了我这份情在,我都不会追究。”杨启运道。
“好一句你不追究。你不追究别人,别人反而会追究你。”夏丞相忍不住讽刺道。
“夏丞相这是觉着我做事不牢靠吗?”杨启运道。
“你们年轻人做事,可曾有几次在意过后果?”夏丞相道。
“没曾在意过后果,就是做事不牢靠?”杨启运道。
“也并非单纯因为这个,更多的原因,其实我不说你也多少能猜到点啥。就如我知道你打算棒七王爷谋反一样。”夏丞相道。
“夏丞相果真是聪明人。”杨启运道。
“谋反这条路,你不要光看七王爷掌握了大权。但传国玉玺在谁手里,谁才是真正的操控者。大周朝有一个机密,这个机密只有历代正统继位的皇帝才会掌握。并且他手里还会有传国玉玺。没有这两天,就算有兴登基为帝,也会终日生活在惶恐里。”夏丞相道。
“夏丞相,您说什么我都会当耐心上。小小一枚印章还有你所谓的机密,我相信一但我登机,都会迎刃而解。”杨启运。
“七王爷这么优秀,不可否认,七王爷优秀的有点耀眼和吓人,这些年成长的也很快。甚至不可否认,七王爷或许比李昱景还要适合皇储。但名不正,则言不顺。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已经决定好的事实。”夏丞相道。
“七皇子从小就被送到下面锻炼,所有苦,都不会白受,这也是促进他成长的一大原因。如今七皇子也就是太后母家的势力一日上过一日。就算是正统的李氏子民,也都要俯视其鼻息,更何况其他人。”夏苒道。
“那夏夏,你觉着掌握了这个世界的兵权和财富的咽喉,就可以轻松掌握这个世界了吗?”夏丞相道。
“但之后便可以震慑所有人。包括当今的圣上,不也惴惴不安。”夏苒道。
“当臣子的,让天子不安,是谁之过?”夏丞相道。
“我觉着谁都有责任!并且谁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别人怎么说七王爷。只有保持中庸,一心为民,为民所想,为民所指,才是生存的根本。”杨启运道。
“错,就是臣子的过失,贪念会腐蚀每一个人的心,所以贪念一旦萌生,便是一个个的罪恶。这罪恶就是一颗种子,让所有人都会心生向往,动有贪念,一旦有了贪念,谁都靠不住,因为你我皆是凡人。”夏丞相道。
“夏丞相始终还是认为,是我爷爷做错了对吗?”杨启运质问道。
“树大招风,权力也太过于集中,自从你们杨家倒台以后,杨家之前的权利看似在我手上,其实不是,其实这是分成了份,每一份都是杨家之前所掌握的。你说这样的一个杨家可怕吗?”夏丞相道。
“可怕,但是,就算可怕,它也没有动过任何心思,但因为你们的出现,让这一个个说辞变得夸张。本没有什么的事,被闹的满城风雨。这一切仿佛就是上天对我们杨家的磨难。”杨启运道。
“杨国公大权在握,很多人见了也只会溜须拍马,这些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却从没有听任何人提起来过。”夏丞相道。
“我们杨家,就是太把忠义放在心上,所获不是这一个忠义,我爷爷也不会沦落到如此田地,也不需要我今日来报仇了。”杨启运道。
“你说是说的没错,但往往事与愿违。”夏丞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