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笑起来,“真的假的,看,你后面有人。”
钟禹吓得转过来,“臭猫儿,你想被揍是吧!”
“你没这本事。”花猫毁掉卦象,不让人看,钟禹问,“算的什么,结果如何?”
花猫拍拍手,“没什么,我想去会会那游魂花。”
“做什么,她又没得罪你。”
“她是没有得罪我,可她害人啊,就不说那两个女孩和男孩,如果她是为报仇,杀了那大哥算报仇了,再说还不知道那大哥有没有欠她,她凭什么暗算人呢?”
“哟,你想帮那些好吃懒做整天就知道打官腔压榨人还不作为的官爷办事吗?”
“我没那心思,纯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既然遇见了就不能不管。”
“现在很晚了。”
“没事,明天抽空去找找人。”他送走打扰自己的护卫,等人家走后,他继续卜卦,玩得不顺手,又哈欠连连,犯困了,起身去睡,走到床边,看着上面挪来挪去的蛇,他深呼吸尖叫:
“啊………………”
店掌柜以为出人命了,急忙跑上来,隔壁的钟护卫和俊绝的公子也赶过来,钟禹问,“猫儿,大晚上鬼叫啥呢?你不睡觉别人睡啊。”
花猫站在原地指着床上,他整个人哆哆嗦嗦问,“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床上会有蛇,店掌柜的,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店掌柜大喊冤枉,他去把那只蛇抓起来道,“看看,无毒,无毒,也不知是从哪里爬出来,应该没有了。”他让人赶紧去睡,大晚上的,“别再乱叫了啊。”
花猫不敢睡,他看向钟禹,意思是我跟你换房间好不好,或者咱们将就一晚上。
钟禹摇头,“我习惯一个人睡,你若跟我睡,我会把你当成枕头。”
花猫:“……”
顾鸿峥站在门口,看着护卫和一只猫眉来眼去,冷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就觉得他眼睛眯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钟禹警惕的看向主子,一脸的求饶命,意思是,殿下,我没答应,我也不可能把人睡了,是不是?
花猫可怜兮兮闷嘴,他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
钟禹退开一步远,求这小家伙别卖萌,这很可耻的,“再说蛇不是被抓走了吗?应该没有了。”
“要是有呢,怎么办?”花猫担心枕头棉被里还有,想到那东西爬到身上,他浑身鸡皮疙瘩四起。
顾鸿峥回房间了,他没心情观看别人的事;钟禹也跑了,他不想再被一只猫祸祸。
花猫怕得冷抖,盯着那张可以让自己睡觉的大床,他好像看见上面爬着一条条蛇……
她怕了,不想靠近去,转而到桌边,拿了茶壶倒水,端着茶水去到窗前,抬头望着高悬的月,他抬腿跨上去,兀自坐在窗栏上,无聊的赏夜色。
钟禹在隔壁打开窗,探出脑袋和坐窗口上的人聊天,他问,“你不怕头上有一条爬下来吗。”
“啊!”花猫大叫着把茶杯扔过去,他道,“钟禹你太过分了。”
“嘿嘿!”钟禹不厚道的笑了,他笑着关上窗,整个人满脸是欠打的样子。
花猫苦着一张脸,屋里现在有一张可怕的床,床上可能还有蛇,他脑内也在盘着蛇的身影,真真是惊弓之鸟,杯弓蛇影,他开门出去,站在公子的房间门口,想问,能换房间吗?或者将就一晚上呗,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保证乖乖的。
然而站了很久,最后什么都没说,他耸拉着脑袋走下楼梯,一个人去一楼,让店小二送上一坛酒,还有花生,他一个人自斟自酌。
店小二坐在柜台里,随口和昏昏欲睡的人说话,他道,“小公子,我劝你还是回房间睡觉,人扒在桌上睡觉很累的,这样睡觉等于没睡,明早起来一边胳膊麻木得好像要残废了……”
花猫才不想回去,他扒在桌子上,嚼着花生,困得很,嘴里夹着的花生都咬不动了。
店小二只能表示佩服,想着又是个奇葩异士,他守着这客栈,每天都能见形形色色的人,其实已经见惯不怪。
无聊的推着算盘,转头又看到一个睡不着觉的人从楼上下来,那人脚步很轻,步伐优雅,姿态优美,宛如谪神。
这公子长得俊艳绝尘,明丽的面貌,俊逸的面庞,他穿着白衣,流着长长如墨的青丝,那青丝用一条白色丝绦束住,三千烦扰丝上一缕白,无端端为他添了十分仙气清雅。
这么打量着出尘的人,只觉得此人应是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店小二想和俊美非凡的公子打招呼,问他要喝酒还是茶?
但公子不理旁人,他走向桌边,站在扒桌子上睡觉的人身边,低头看良久,最后弯身,轻轻的拿走那酒壶,再把那纤白如玉的小手放到肩上,他将之抱在怀中,就此带上楼。
店小二两眼发光,他擦了擦眼睛,还以为看错了,但这是真的,丰神如玉的公子,居然抱着那年轻小瘦子上楼?他们是什么关系?老板不是说他们是主仆吗,而这公子对他的下人这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