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欣喜起来,“殿下,其实你很担心对吧?”
这胆大包天的护卫,竟然敢这么研究主子的心意,他绝对是被一只猫带坏了,以前他没这个胆子的,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顾鸿峥取出面具,戴上,钟禹没有面具,他问,“我怎么办?”
“把你衣服撕下来。”
钟禹:“……”
他犹犹豫豫的对着心爱的衣服下手,咬牙,闭眼,狠心扯下心爱的衣物,他哭唧唧,“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竟然穷得连一块破布都买不起!”
他边吐糟边走向牢房,奉承,“殿下,你真是料事如神,怪不得天天摸着一张图纸,人家牢房在哪儿你都一清二楚。”
这护卫话真多,叽叽喳喳个不停,顾鸿峥都想点人家哑穴了。
但忙着拔剑,没空。
钟禹则边打边骂,他道,“让你们好吃懒做,无恶不作,今天小爷要替天行道,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你们这些走狗,人家冤事那么深那么沉,你们不为着鸣屈就算了,居然还敢把人抓起来,知不知道天理昭昭,恶人自有天收,今天我就是代表神,来消灭你们…………”
这个话痨,今天吃错东西了,他一路打一路碎碎念,顾鸿峥忍不住按太阳穴,他无视话特别多的护卫,急着往牢房里走。
何家姐弟妹被关在牢房最里间,那边的人听到响动,她站在门口喊,“这里,这里。”
顾鸿峥飞身掠去,他砍断了铁链,让人出来,钟禹急忙跑进去抱起一个何家小妹,何絮舒抱起一个,顾鸿峥让人赶紧,先出去再说。
他一路走一路踢,那些蜂拥过来的人,如过江之鲫,为首的狱头喊,“大胆,尔等何人,居然敢劫狱。”
钟禹道,“何家这四个人何罪之有,他们为何被捕入狱?”
狱头道,“他们偷盗抢劫,杀了人……”
“睁着眼说瞎话!”钟禹恼的踹开一个人,顾鸿峥让几个人先走,他断后。
何絮舒也不多问,抱着妹妹先行一步。
拦住顾鸿峥的人,心胆俱骇,他们觉得这白衣出尘的公子,是个索命阎罗,他一路走,一路气势横扫,阻拦的人近身不得,还轻易被其剑气所伤,这绝对是个武林高手,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未曾一刀要人命,都是板下剑面,直接把人敲晕,要么送一刀血,不致命,只流血,会疼。
几个人出了牢房,钟禹撒一把火,让这些善恶不分的营头小吏忙成一团。
到了街上,顾鸿峥吩咐气喘吁吁跑来的护卫,“你去找大夫。”
“啊?”钟禹刚吸一口浓烟,呛得半死,他不明白,“还去找别人啊,猫儿都凉了。”
顾鸿峥留意一眼何家的两个女孩,一个精神不振,一个羸弱不堪,何絮舒现在抱着一个,何正云扶着一个,他们现在跟着去衙门,也来不及,必须找个地方休息养精神,然后让两个清醒的人先去衙门。
何絮舒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去衙门,花猫被抓了,再不去她会受苦,昨夜她带游魂花去衙门,我本来想跟随,但是她让我准备物证,我这才赶着去准备,没想到衙门的人来了,他们不由分说挟持了我妹,我没办法,只能放弃抵抗,然后被带去牢房。”
顾鸿峥已经猜到经过,他让人先带两个女孩去找大夫,“你让大夫给开些药,再后把阳城里的大夫,你见过的都找来。”
何絮舒点点头,她也不问原因,听着安排,赶紧去执行。
钟禹陪同何絮舒走,他抱起一个女孩,何絮舒抱一个,两个人很快消失在远处。
顾鸿峥低头看男孩,“你去过衙门吗?”
何正云点头,“去过,很多次了。”
“那现在再去一次,你们家的事有没有结果,就看今天了。”
“是。”
顾鸿峥抓了男孩飞身往衙门赶,才到门口,就听到大刑伺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