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她不该走这一步,不该为了看一场好戏而随同女孩回衙门;不该忘乎所以的认为所有人都能被自己玩弄于鼓掌。
郭大人擦擦额汗,他问闹事的少年,“你到底要怎样?”
花猫不想看那狗官的嘴脸,转头看向不发一言的公子道,“我等证人。”
她知道公子做出了安排,否则也不会站在这里。
郭大人一脸扭曲,他想问少年,你凭什么笃定何家几个会来,你不知道那几个人已经被我关进大牢了吗?
花猫嘴角浮起妖异的笑,她道,“郭大人,你当真以为我不知吗?”
郭大人又打哆嗦,他问,“你知什么?”
花猫哼一声回答,“我知道何家姐姐被你们困住了,如果我说得没错,不是她打不过那些人,而是你们用最卑鄙的手段,先威胁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何家小妹,然后挟持何正云,最后何姐姐只能放下兵器。”
负责去办此事的衙役,惊讶的看着说出真相的小公子,他的表情就是在承认,事实就是如此。
郭大人紧张起来,他有点束手无策。
而外边,有人跑进来,他赶去和懒官悄悄耳语,郭大人脸面狠抖,他五官都错位起来,突然来一句:什么?
他吓着了。
花猫淡定的看着狗官,她想把此人暴打一顿,真想。
但公子在这儿,他不允许她动手的。
以前的理由是,怕你手疼!
现在的理由说,这是北齐!
唉,物是人非,今非昔比。
花猫想到不同待遇,再忍不住偷看一眼的公子,实在不明白他为何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以前他看人看事,还是很有表情的,笑的时候天地黯然失色,不笑的时候端俊沉着稳重,很是俨然,总之哪一面都是光风霁月,沐如春风。
可现在,总一副事不关己。
莫名的有些心里不舒服呢。
花猫收回视线,垂下。
顾鸿峥无视了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懒官,转而看着垂下眉眼的猫。
她很聪明,总会察言观色,揣摩人心。她料定自己会帮忙把人证物证准备齐全,这种信任,可不是谁都能要。
郭大人心里一团糟,他气得想甩袖走人,然而衙门内外,到处是一群人,他如何走?
抖了抖宽大袖子,他坐位官帽椅里,想着遣散所有人,就说你要的证人,等了那么久也不见出现,你当本官吃饱了撑的无事可干吗,就专门陪你在这儿耗着呢?
郭大人要退堂,花猫可不允许,又故意拖延时间问,“郭大人怕了?”
“我怕你?”
“你怕真相!”
“你放肆。”
“早不就放肆了嘛?你说了多少遍了,有意思吗?我就是放肆,老虎的虎毛我都敢拔,更何况你一个阳城里毫无作为的小官?”
“你?”
“我什么我,我有说错吗?”花猫存心要气死人,她和狗官斗嘴大半天,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证人,是何家姐弟妹,四个人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