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冷静的猫,转身面对郭大人。
“有毒之花可是放在桌上?”
郭大人精神一震,听得讳莫如深的贵公子询问,不由点头。
顾鸿峥道:“郭大人反反复复为游魂花辩解,一句两句都说我们在捏造事实,那么你来说何谓事实?”
郭大人狡辩,“问题是不能听你们一家之言,总不能你们拿来一块破布说是别人弄烂了你的衣裳,本官就信了?”
“那这事是不是该你去查?”
“这……”
郭大人语塞,这贵公子不像少年,少年得理不饶人,性子急躁,容易让人钻空子,而贵公子沉稳持重,无懈可击。
案子如果存在疑点,确实要他们这些地方官去核实查证。
这些年他靠打嘴仗蒙混过关,就这样推走一个又一个案子,渐渐养成习惯,只会打马虎眼,具体情况如何从来不查。
顾鸿峥道,“且不说这一件,郭大人以造假为由推翻所有证据,是坚持不信,还是故意为人开脱?”
郭大人想反驳,然而贵公子眼里藏着锋芒,那锋芒似刀剑,随时可将人处决于无形。
顾鸿峥道,“有毒之花谁人养?还晒干了带在身上,而经过查证,只游魂花身上藏有,连她居卧之处也能找到这般赃物,这难道也是我们事先安排,那请问大人,何家为何要栽赃游魂花?”
郭大人哑口。
顾鸿峥转身看向游魂花,“当事人说呢?”
游魂花看向郭大人,再看冰冷如雪的贵公子,她道,“我不知道。”
“公堂之上,岂有不知之理?”
“我……”
“你不说,那便让证人来说。”
顾鸿峥示意钟禹,把那大夫请出来。
钟禹当即把两个大夫送出。
“既然你们要证据,那便让大夫出示证据。”
林大夫见过堂上的大人,还有来路不明的公子,他道,“有毒之花可用来保养肤色,常年佩戴可养身,当然,使用不当,则苍老龙钟……”
顾鸿峥让大夫点到即止,他道,“这有毒之花对肌肤有颐养作用,此中办法,乃边域之外人擅用,瀚海洲人不懂,也不会冒用此法。”
游魂花脑子里嗡嗡作响,她没想到贵公子居然把关键因素查出来了。
顾鸿峥继续道,“方才郭大人说我们伪造真相,敢问我们伪造真相图什么?”
“是图何家的冤屈,就为他们一声感激吗?还是图游魂花的为非作歹,要见证她杀人不偿命之阴狠手段?”
郭大人无话,话锋都被贵公子拿捏住了,谁人还敢单挑,再挑下去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鸿峥成功堵住了郭大人的嘴。
方才一只猫据理力争,也非无用,她落下了郭大人挖的坑里,还一脚一脚的把那些坑踩掉了,剩下的就是顾鸿峥来了临门一脚,郭大人应接不暇,他对付一只猫,筋疲力尽,当然不能再接招。
而罗臣风问,“游魂花带那东西养身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