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对,你的坚持。”
“小时候,想乐于助人,如今,如果遇见事情,我想管,就会管一管,如果伤害到我,我一定退避三舍。”
“缘何改变?”
“十三岁,在家里闹了好大事,也为一件说不清的案子,结果无疾而终,害得一人跳河自尽。”
“所以一定要关起游魂花?”
“是,衙门不关,我会把她杀了。”
“猫儿有心结?”
“小时候那件事吧,我耿耿于怀,那人跳河,我想不通,很多人都说是我把她杀了,我认了,为此担负好些年,还经常做噩梦,在梦里总是听到这三个字:都是你!我害怕,怕你们中某一个人也熬不住,然后纵身一跃,接着再送我三个字:都是你。”
花猫说着用力擦自己的掌心,她害怕的时候就会有这个无措的举动。
何絮舒抱抱帮自己大忙的女孩,她道,“不是你。”
花猫笑了笑,反过来安慰,“其实早就过去了,因为有人告诉我她还活着。”
何絮舒讶异,“那你可是白白受罪好些年?”
“也没有。”
“那女孩为什么不早出现呢?”
“因为她想和过去划清界限,也是不知道我心里有阴影。”
何絮舒迟疑问,“那现在彻底放下了吗?”
“嗯,有个自以为是的人,喜欢用自己的办法折磨人,还乐此不彼的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
“那是为你的人,对吗?”
“嗯,我后来才知道,那些自以为是都出于一种保护,那人做事看心情,说是冷血,其实是为了更多的人,在我的事情上,对方能做都会做,而且竭尽全力。”
“听你这样说,那人可是极好的。”
“也许吧,那女孩还是对方所救。”
“那不就是故意为难你吗,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
“因为顾此失彼,此中就是在告诉我,一个人能力有限,有很多事并不是说你想就可以做,而一旦做了,就一定做完整,所以我现在做事都想要一个结果,我不想留遗憾,不想做噩梦,不想陷入困境,再等来一个都是你……”
花猫不知不觉说了许多,身边的姐姐听着,那站在背地里的人也听着。
顾鸿峥站在那里沉默,钟禹道,“殿下,猫儿的固执可是情有可原?”
是为了坚持?
花猫不想说沉重的事了,说些有用的,“姐姐怀疑过游魂花吗?”
“嗯,怀疑过,还去找她了,但不是她的对手,说来也是我无用,我不能报仇,又不能离开这里,因为这儿是家,我的来处,我的去处,都与这儿有关,然而因为她,我一无所有。”
“谁不想报仇呢,可怎么报,用什么办法,那并非是说自己想玉石俱焚就可以心满意足,我还有弟弟,我不希望为了所谓的仇而把何家所有人都奉上,弟弟是仅有的希望。”
“我之前去击鼓喊冤,但人家说我是疯子。”
“所有人都护着那女人,保着她,就拿何家献祭。”
“你知道吗,每次看着她穿着那身红衣招摇,我就觉得她是染了我们何家的血,才妖了那一身的鲜红。”
何絮舒说着,心里又痛又恨,然而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