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来的秘密据点是在醉天香楼里。
花猫进入醉天香的密道,踏进那装满金银财宝的地方。
看来那人逃得急,这累积了多年的财富竟然一丁没拿走。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那陆公子是个干脆的人,舍人舍宝,独独不舍自己。
花猫抛起一块金宝,她回头问走进来的公子,“我拿一块可以吗?”
钟禹笑骂,“你个小财迷,又犯病了是吗?”
花猫还真把金宝放进衣服里了,她就是要。
顾鸿峥让人把东西拿出来,“你想要,我给你。”
花猫撇嘴,想说这是我自己赚的,你给的不是。
钟禹让人进来搬钱,他道,“回头,请你吃最好的。”
“我又不是吃不起。”
“你就不能做个人。”
“算了算了,谁稀罕这赃物。”她把银子扔走了。
只拿了一文,就当做个纪念,“我也是个大功臣,这可是我的功文薄。”
顾鸿峥带着人去铸剑山庄,铸剑山庄那吃力扒外的内鬼就是刑三爷,正是邢星月的父亲。
花猫和公子走进铸剑山庄,邢星月提剑刺来,她骂,“小人。”
花猫抬手将人煽开去,真是给脸不要脸,你爹干违法勾当的时候怎么没听见你这个女儿举起一把剑砍过去说,小人,叛贼?
邢星月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少年煽开,她羞愤难当,再度攻击,花猫闪身过去,三两下夺了对方的剑,扔去,再捏着女人的脸问,“再闹,我连你一块儿丢进大牢里里,信吗?”
她最烦这种没事找事的大小姐,在中州她收拾过不少野蛮娇气的,贵为千金,娇生惯养不足为奇,但是非不分,善恶不清,那叫该。
邢星月的爹勾结姓陆的意图颠覆皇权,这是死罪,究起来要诛九族,但邢庄主忠心,九族之罪可免,刑三爷必死。
花猫心中火大,不是为一个大小姐偷袭,而是对方的爹干了助纣为虐的事,死不悔改,这才让人恼火。
她想给这大小姐一顿教训,邢庄主出来求情,她不懂事,还请太子不要生气。
花猫随手把人推开,邢星月踉踉跄跄后退,她跌倒在地,侍女扶着她,邢星月喊,别碰我。
她离家出走了。
事情都是她父亲一人做,刑三爷也认了,道和儿子小女无关。
顾鸿峥让人说出陆公子的去向?
刑三爷摇头说不知。
钟禹道,“猫儿,去,上大刑伺候。”
花猫懒得,“他和游魂花不一样,刑三爷顾及儿女,姓陆的拿人命做威胁。”
“也就是说他抱了必死决心?”钟禹问。
花猫点头。
顾鸿峥道,“此事交给衙门处理,这是他们的事。”他说完就走。
花猫道,“天日昭昭,果然是小人当道,君子总是略逊一筹。”
钟禹笑,“你是君子吗?”
“我怎么不是君子?《周易·乾》里可是说,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未说是指阴阳,此乃关乎德行之要,何以不君子?”
“行,你赢!”钟禹抱拳。
三人离开关阳城,何絮舒亲自到城门口相送,姐弟谢过三人,“大恩大德,无以回报。”
花猫招手说再见,“你们照顾好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莫要做不该做。”
何絮舒答应,“是。”
钟禹回头看一眼问,“那何小姐是不是入了铸剑山庄当杂役?”
花猫反驳,“人家是去学剑法,加上正云要上学,他和骏天一起学习不好吗?”
“你怎么就不说说那邢峻鸣和何小姐的事?”
“有什么好说,别人家的因缘际遇,自有天定,岂是我等过路人能断?”
她说时,顾鸿峥转头看一眼,三人策马疾驰过康庄大道,继续往下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