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峥问,“困了?”
“有点。”
“那回到客栈再睡。”
“唔。”
到了客栈门口,他把人放下,花猫跨过门槛,本以为钟禹会在里边等,可不见人,问小二哥什么时辰了,小二哥道,“夜深了,小公子。”
花猫也不好去打扰钟护卫了,她回房间休息。
顾鸿峥晚一步上来,查看刚刚送到的消息,而后追上先上楼的人,还以为她去别的房间了,没想到她进了这边的客房,看着虚掩的门,他走进去,去往床边看着她呼呼大睡,嘴角的边的笑抑制不住扬起来。
花猫睡得香甜,可能是累着了,一副雷打不动。
顾鸿峥给她盖上被子,而后转身去桌旁,他忙着写信,之后让暗影即刻送出。
暗影一想说,殿下,暗影三好像不见了。
但看着主子走进内室,也不敢多说了,主子想休息,作为下属不敢打扰,如此只能转身离开。
顾鸿峥坐在床边一会儿,本来想就寝了,但想想还是起身出门。
喊了影二出来,影二现身下跪,他道,“影三被人打晕。”
“在哪儿?”
“南街。”
南街,前一刻游夜市是在北街,南北相距甚远,影三去南街做什么?
“他跟随钟护卫而去。”影二解释,他本来想说是不是钟护卫做了什么,然而想了想觉得不妥,擅自揣测殿下的意思是要出事的,即便是殿下的护卫也不行,更何况那人是尚书之子,即便是个护卫,也是权臣的儿子,他身份摆在那儿,他们这些黑暗里的影子如何能比。
如此影二只能沉默,他知道主子肯定有思量。
顾鸿峥起步去南街。
这影三被敲晕,他才醒过来,好不容易回魂了,他赶着来见主子,顾鸿峥道,“是跟踪钟禹而去吗?”
影三回答,“是。”
“你确定是他动的手。”
“属下确定。”影三不敢欺瞒和杜撰,的确是钟禹砍晕了他,换做旁人也许已经一刀封喉。
“属下恳请公子责罚,是属下办事不利,理当受罚。”
顾鸿峥抬手,让人起来。
影三确实没有受伤,内伤外伤都没有。
只是被砍晕了,那钟禹到底想干什么?他擅离职守不够,还想反咬一口吗?
影三影二静默的站在旁边等着主子下令,顾鸿峥站在冷寂的街上,街上现在无人,冷冷清清的,一缕风都没有。
这安静的黑夜莫名有些诡异,那是一种说不清的阴森诡异。
当环顾一圈,没察觉到有什么可疑的动静,反而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感到十分不安。
他深邃的眼里微微沉着一丝冷光,当缩起瞳孔,他转身速度赶回客栈,上了楼进房间里,当见到熟睡的人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他方松一口气。
影四从外面赶回来,他在影三被打晕的地方仔细搜索了一遍,捡到了一块玉佩,那不是普通的玉佩,寻常人家买不起,也戴不起,只有权有势的人家才能拥有这般珍贵之物,而这枚玉佩悬挂着金贵的流苏,玉随金绳,看得出价值不菲,想必是嫌疑人不小心落下,影四看不出名堂,只能拿回来给主子过目。
顾鸿峥拿过玉佩看了看,他幽深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让人下去守着,“事情我知道了,切莫声张。”
“是!”暗影们退下去,而他放下价值不菲的玉佩,转身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