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昨天一下属过来汇报,说是太子来苍兰城了,他也没空管,就想太子来就来呗,自己又没干坏事,诸君要是体察民情也无可厚非,但作为地方官,没有律令说要去恭候诸君大驾光临,然后他就不理了,因为事情太多,他还不相信那人是太子,而且他也没见过太子并不知道人家长啥样。
现在那衙役急急忙忙跑进来,他跑到大人身边告知,“大人,他就是太子……”
李大人:“……”他瞅向玉树临风的贵公子,看起来玉质矜尊,但不知道是不是真太子?
花猫道,“别看了,他是真太子。”
李大人一愣,“身份证明呢?”
花猫伸手向公子的腰间,她顺走了他的令牌举起来,“在这儿。”
顾鸿峥转头瞥一眼又顺手牵羊的人,眼里是无奈,也没说什么,显然已经习惯她的所作所为,她做什么事都不奇怪的。
李大人走来,仔细看一眼,还真是太子,当即行礼,不卑不亢,竟然没有吓到,难得难得。
花猫道,“李大人,你不怕呀?”
李大人反问,“微臣怕什么?”
花猫点点头,“也是,您老兢兢业业,尽职尽责,自然无好怕,就是为什么要把太子的护卫给抓起来,还说他杀人?”
李大人一听,再度恭恭敬敬做礼禀报,“微臣不知太子的护卫是谁,今日子夜确实抓了一人,他杀人了,衙役赶去案发现场,就地抓获,人证物证俱在,他此刻被关在大牢里。”
顾鸿峥坐下听前因后果,李大人让人去上茶,他陪同坐下交代案情。
作为地方官,李大人近两日是忙得团团转,就为了那温泉庄里的死者,那死者是个富家公子,那家人催促着要找出凶手,而昨天在炉草铺又出现人命案,一家五口死绝,衙门捕快赶去现场看到凶手,当即将人抓获。
顾鸿峥微微皱眉,他不以为事情会巧合到那般地步。
显然,是有人故意安排,而花猫和李大人都没能想到,只因顾鸿峥先知道了影三被打晕一事。
花猫不相信钟禹会杀人,他一个太子护卫为什么要在苍兰城里杀人,还杀了一家五口?
可昨晚他确实失踪了,他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花猫不安的走来走去,她道,“会不会是栽赃陷害?”
李大人道,“抓到钟公子的时候他手里都是血,身上也有血,还握着一把剑,那剑刚好穿刺过小孩身体里,所有赶去现场的衙役都看见了,大家那么多只眼睛,即便一个两个眼瞎了,总不能三个四个都跟着眼瞎,官府里的衙役可都是亲眼所见。”
花猫瞠目结舌,这是铁证如山,还怎么辩解啊?
顾鸿峥在思考,他道,“事实如何,不妨去牢里走一趟,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李大人认为不可,他担心诸君的安危,要是太子出个三长两短,别说他官帽不保,可能他家人都被罪连,“这钟禹被当成凶犯,一家五口被他灭绝,其之凶残可想而知,太子实在不适宜前往。”
顾鸿峥道,“钟禹杀人与否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他既是我的护卫,如果他真的杀人了,我是主子,难辞其咎。”
这番话就是在说护卫无罪,如有罪,他这个太子也有罪。
李大人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位诸君,还以为他会撇得一干二净力求自保。
没想到他还能这般镇定自若不慌不忙。
既然太子这么说,作为臣子的也只能带人去牢房里看看。
对于押出犯人上公堂这事,眼下还没做好安排,所以提审这事不能马马虎虎进行,就怕那杀人不眨眼的出了牢房他在公堂上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