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带着诸君一同去牢房,花猫跟在公子身边,几人走到牢里,去往最深处,看到了坐在牢房里的钟公子,他很萎靡。
他的状态不是很好,花猫心里本是笃定的相信这个人,但看到他这样子,莫名的也不安起来了。
看来事情和他脱不清关系,就算他不是凶手,他也知道内情,而他正在为此事烦心。
花猫快步走过去,她站在牢房门外问,“钟禹,你怎么回事,昨晚去哪儿了,为什么会摊上人命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跟随过去的,你是被人陷害的对不对……”
花猫一连发问,她希望对方站起来,然后过来和自己说他是被冤枉的。
按照她的推理,她不相信钟禹是凶手,他不会做那般血腥凶残之事。
可钟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见到太子到来,竟然没有欣喜的站起来,或者过来迎接,反而很不想见到太子一般,像只鸵鸟一样自顾缩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的表现让花猫不安;
他在推翻她的逻辑;
他粉碎了她的信任。
花猫让人过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想让李大人打开牢房的门。
李大人不答应,“还请小公子不要为难我,你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可这牢里的人,以及跟随进来的衙役在乎,此乃微臣职责所在。”
花猫无话可说,李大人有他办事的理由和说辞,这无可厚非,如果仗着权势逼压他,那么太子就等同那些以权谋私之人,可他不能落了这般罪名。
花猫只能站在门外喊,“钟禹,你出来说话啊,你不要当哑巴。”
钟禹仍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整个人垂头丧气,好像是被人揍了一顿是似的,他不言不语的缩在角落里毫无反应。
顾鸿峥站在外边看了良久问,“你去那里做什么?”他直取扼要,不多说废话,直接就着案子展开询问。
钟禹看过来一眼,他不回答。
李大人道,“他就是这样,从被抓到现在一直沉默着,也不知是不是找不出理由辩驳了,他的表现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花猫问,“钟禹,你傻了吗?你还认识我吗?到底是不是你,你能不能说句话,你当这是你自己的事吗,这事要真是你做的,你知道太子会被牵连吗?”
花猫说到这里恨恨的拍了下牢房的门,她不希望师兄被连累,她不想他陷入这无妄之灾。
可现在他的护卫给他招来了一股血腥之灾,他钟禹如果真的杀了那五个人,别说什么杀人偿命了,最要紧是太子会不会被罢黜,本来不关他的事,也许就因为一个护卫杀人,他作为主子便难逃罪责。
这苍兰城问罪了钟禹不够,北齐皇帝也要追究太子的过错,即便皇上有心偏袒自己的儿子,可那些臣子不会,他们会借此口诛笔伐兴风作浪,到时就不是钟禹的事了,而是太子的事,北齐现在有多少人想要太子下马,他钟禹知道吗?
他现在倒好,给人抓住了把柄,还一抓就是最血淋漓的柄头。
花猫急了,想到那些牵扯急上心头,真恨不得进去揍了沉默不声的人一顿。
顾鸿峥却没有一只猫那么着急,他一副事不关己,明明是火烧眉毛的事,可对他来说好像举无轻重,他似乎不怎么在意。
这让李大人感到意外,也不知道当太子的是不是都这般沉得住气?
花猫让钟禹说话,钟禹看了一眼怒火腾腾的猫,想了想道,“我没杀人。”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