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带着人跑到屋檐下躲雨,看她忧愁的样子,不由问,“是不是想家了?”
解晓萸摇头,“没有,家始终在那里,只要我记得回去,就不用去想。”
“这么说你经常外出?”
“嗯,往年我随老先生四处游走,留外婆一人在家,那时候很想家,但现在觉得志在四方,外婆还说不想困住我一辈子呢。”
钟禹觉得奇怪,“那不是男儿的志向吗?”
“为什么指定是男儿,女儿也可以啊。”
钟禹想想觉得也是,那些一家之见好像都成了男人的见解,很多人认为那样,后来人还一个接一个的掉进坑里,就没想过对错。
解晓萸忍不住问,“那少年是谁啊?太子喊她做师妹,他们是师兄妹关系吗?我还以为她是儿郎,没想到是女孩,是不是家中父母是达官显贵,她是贵女千金?”
钟禹道,“她的确是官家大小姐,而且说出来吓死你。”
“不能吧,再尊贵的人我也见过,还真以为我是山野里的孩子吗?”
“我没这样说,那你见过谢家女吗?”
“没,倒是听说过,走到哪儿都有人说起,想不知道她都难。”
“呐,她就是了。”
“什么?”解晓萸吓着了,没想到活在听说里的人竟然是眼前人,她能不吃惊吗?
“她……她怎么可能是?”
“为什么不是?”
“可她的面相,她的怎么这么普通?不是说她艳绝天下,仙姿玉色吗?”
钟禹笑,“那是面具,她就靠这些小手段欺骗世人,尤其是骗你们这些单纯的女孩子。”
“不会吧,我为什么看不出来。”
“这就是她的本事了。”
“不过也是,她和太子同进同出,我也没机会看她的真面目。”
这一路上,解晓萸都是安分守己的跟随着,很默默无闻,几乎没有存在感。
不过三人从未落下她,倒是很照顾着话不多说的人。
谢岚颜倒也没有好奇的问东问西,她似乎就不喜欢打听别人的事,反而喜欢论究那些悬而未决的案子,对于那些,她信手拈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衙门里的捕快。
解晓萸羡慕这样的谢家女,觉得她活得飒踏肆意。
很多人都听说过她,也在言谈着她,说起她许许多多的事,可很多人没见过她,或者也许见过,可他们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