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左看右不见跟随在太子身边的少年出现,廖芊染心生疑惑,她问,“太子,臣女可否询问,跟在太子身边的一个少年人去哪儿了?佛云寺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其人为何不出现?”
廖芊染越说,心底里越不满,她的不快和痛愤溢于言表。
她的贴身侍女被害,而一个重要的嫌疑人不见。
那么对方是不是凶手?
如果不是凶手,那为什么要逃?
现在人不见了,如何让人不生疑,也许此人是畏罪潜逃呢!
钟禹看向殿下,想说要不要去找人回来?
顾鸿峥转头看向拿剑指着自己的人,想说你的剑再举着,就只能拿你的命来跪下叩拜。
钟禹看到了主子眼里的厉色,那是要杀一儆百的意思。
当即命令大胆的侍女把剑放下。
可桃年不放,她要为自己的同伴讨个说法,即便眼前的人是太子,他也要遵循江湖的规矩,那就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桃雨是丞相府里的人,虽然是个丫鬟,可她是活生生的人,此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顾鸿峥无视不自量力的人,他没义务和一个闲杂人等解释任何,即便死十个侍女都不关他的事。
桃雨确实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她也是死不足惜。
他是太子,是一国储君,如果人人都学桃雨,那么他这个太子还有何威信可言?
是不是要向外人承认,他顾鸿峥怕丞相?
此事发生得太突然,前因后果尚且不明,而桃年居然敢持剑直指太子,她有多少个脑袋来主张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信条?
钟禹命令人放下剑,“你如果不想死的话。”
桃年僵了好一会儿,她愤愤放下剑。
廖芊染望着沉默不声的储君,问,“太子没什么想说的吗?”
顾鸿峥道,“不是我的人所为。”
“那人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要逃?”
“廖千金可以自行去查。”
顾鸿峥不想多说,他不相信是自己的师妹所为,她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眼下,他要启程回宫,宫内还有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可没空操心其它。
廖芊染想说什么,最终没说。
桃年气恨,甩了手中剑道“小姐,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钟禹道,“此事可以交由律刑司处理,太子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要为你们处理此等冤情错案。”
钟禹说完,他跟随主子回宫。
解晓萸旁观着这潮起潮落,她从未出声,只顾着跟上钟护卫的脚步。
到了半路,忍不住问,“谢家女她……”
“走了,她不受任何束缚,即使是谢家人也管不住她,更何况与她无关的北齐。”
钟禹坐在马背上,忍不住摇头叹息。
也许她真的不适合这里,她有她的江湖,太子有太子的归宿。
本以为两个人冰释前嫌就可以一如既往,没想到是旁人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