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皇子吗,居然还有不知道的事?”谢岚颜语气里的都是鄙视。
夜白岑气得跳脚,“我是皇子,还被你欺辱了呢?”
“……”谢岚颜想了一下嘀咕,“我什么时候欺辱你哦,不要冤枉我哦?这罪名可承担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有一腿!”
“白白,你老实告诉我,那东方婷鸢她为什么要我的血解开封印?”谢岚颜还惦记着这件事。
夜白岑想了一下回答,“以你之血献祭。”
“献…………祭???”谢岚颜以为听错了,开什么玩笑,她活着就是为了让人取血献祭吗?
夜白岑让人放心,“没说会要你命,只需你在入定的时候,你会跟随神识走,走到尽头就知道如何解开封印了,这就是为什么需要你来决定,别人左右不了你的意志,故而只能经你同意,如果只需拿你的血即可,你早不知被砍了多少遍,甚至已经被放干血……”
夜白岑越说越恐怖,谢岚颜背后一凉,她怀疑身后就抵着一把刀。
收了贝壳起来,茫然四顾,觉得这个寝宫陌生,又熟悉,熟悉是住在这里好多天,陌生是觉得自己于此地不过是个过客。
她现在以为是这样,实则是因为神力感知到了未来的走向,这地方确实是熟悉又陌生的结果。
如同两个人的擦肩而过,曾经相遇,然而走过就是路人了,再不相干。
这样的遭遇让人失落,明明不该是这样,可人生命数从不会因人的意念而有所改变。
谢岚颜坐在软榻上编织着绳子,打个福结,梅衣急匆匆进来,让人更衣梳妆,去办大事。
“做什么?”
“去露一手。”
“为什么是我?”
“不然,找谁?”
“什么情况?”
谢岚颜被两个女护卫脱衣服,她抓紧衣领不放。
梅衣说起原因,本是负责今天舞蹈的薛小姐,她身体不舒服,没办法上场。
“纵观北齐人才齐齐,再找个代替的不能吗?为什么是我,你们公主上也行啊?”
“公主只会捣乱,她什么东西都会一点,但不精,还能把事情搞砸。”
“她可是皇后的女儿。”谢岚颜让人慎言,她穿上两位女护卫给准备的舞衣。
“那个,师兄不怕我搞砸吗?”
“太子不知道。”萧芝琳拿着胭脂水粉,她想试试,谢岚颜抢过了东西,“我自己来吧,让萧护卫来,你把我画成猫怎么办?”
“喂?”萧芝琳不服啊,这也太小瞧她了,“我也是女孩子家,多多少少还是会那么一点点。”
“是吗?从未见你精心打扮,不会不要逞强啊。”谢岚颜不竭余力打击人,她拿起画笔描眉,拿了面纱遮上,五彩琉璃衣,手腕脚腕上挂着精致的铃铛,那些个小玩意儿互相碰撞,打出叮叮当当极致悦耳的声音。
谢岚颜坐上车辇,到了地方,跟随掌事姑姑过去,梅衣和萧芝琳终于松一口气。
“为什么我觉得干了坏事呢?”梅衣擦擦额汗,很是担心。
“是刘大人让我们帮忙,事关太子啊,若是出了差错,皇上问责,追究的是太子的责任。”萧芝琳让同伴不要胡思乱想,应该不会有陷阱。
事实上那薛小姐突然身体不适,还真是有人从中作梗,是顾嫆媞安排,她找到了顶替的人,刚要举荐给刘大人,谁知刘大人说,“已经找到了,多谢公主帮忙。”
她欢喜的脸色沉下来,没想到精心布置的局,居然被两个女护卫搞了!
顾嫆媞去找梅衣和萧芝琳,质问,“你们去哪里找来的人,此事可汇报与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