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皇子公主都在,一群人坐在大殿里等候,他们齐齐看出来,就看着走到门口的一对璧人。
两人背光而来。
男子英挺卓绝。
女子仙姿玉色,芳兰竟体,步步生花。
她款款走来,仪态万芳,风华绝代。
谢岚颜双手搭于腹前,姿态娉婷闲雅的走去。
坐着的顾鸿璘望着那如玉如琢的女子,眼里有着说不清的痛楚。
他万万没想到,这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人,他初见倾心的白衣女孩。
那时候眼里映下的流光雪影,是翩跹无暇,是白衣胜雪。
她来去无风,本以为有朝一日能在那阡陌交通,或者是在阳关大道上相遇,谁知重逢是在此处,于巍峨重搂宫廷深处,她以身为一个太子最宠爱师妹的身份出现。
曾听说,谢家有女,如章台杨柳,具林下风气,拥扫眉之才。
他绝无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得到的人,竟与他人两心相悦成双。
而这他,还是让自己不服的皇弟。
世上最可笑之事莫过于此了。
求而不得便罢,还一刀入骨不能干脆了结,苟延残喘就是为了看着她和他影成双。
这不就是世间至痛至愤之处吗?
顾鸿璘搭在椅上的手微微握紧,无人能看懂他眼里的情绪,或者说,没有人会看到,大家都在看着备受瞩目的两个人。
谢岚颜不卑不亢,拜见座上帝后,她道,“中州谢家女参见皇上和皇后。”
骆琴雪免礼,赐座。
那边坐着的顾嫆媞急不可耐开腔,她道,“父皇母后,儿臣听说,中州谢家之女,乃中州太子妃……”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谢岚颜想走过去入座都不能,转头看向顾嫆媞,好想赏她耳刮子哦,作为中州谢家女,出于个人恩怨收拾没事找事的人应该不用经过北齐皇上皇后同意吧,反正吵来吵去,北齐这边都要和中州皇帝过一招。
因为谢家女是定忠候的女儿,定忠候深受中州皇帝器重,若其女儿被问责,自然是要论国再到家。
在座的人都等着看好戏,秦王和晋王就不用说了,一直坚信沉默是金;
大公主顾嫆瑛更干脆了,还拿起一块糕点,轻轻的吃一口,旁观着;
顾鸿璘则是看向妹妹顾嫆媞,想提醒她你不要没事找事,父皇母后在此,还轮不到放肆。
偏偏顾嫆媞不服,她非要注视着堂而皇之闯入皇宫还为所欲为的谢家女。
就是要让对方交代清楚。
此乃关乎皇朝颜面之大事,她不信父皇母后就这样不了了之。
总之谢岚颜想避也避不了。
当即也不废话了,抬手飞出随身携带的古书——《越山河》。
古书飞至半空,悬浮在上方,它缓缓展开,放大,而后映出一丰神俊美的公子,他就是中州太子,他身边站着一白衣铠甲将军,他指着她道,“小颜,你的苦日子熬到头了,我太子妃找到了。”
众人:“……”
谢岚颜把书收回来道,“如何?嫆媞公主可否满意,我谢家女来自何处,平什么要告诉你啊,你不依不饶是为哪般?还一副我要是解释不清楚,你就要把我碎尸万段的盛气凌人,你几个意思啊?前几日本贵女拼死拼活助顾家铲除奸佞,还免你被一刀两断,你一句谢谢没有就算了,合着今天我站在这儿还要被你审视是吗?”
“你是这宫里的公主,你的身份、地位都代表着皇家的颜面尊荣,请问,谁人有你这般架势和肚量,反手就把恩人当成犯人审讯?”
谢岚颜掷地有声,一声高过一声,质问着居然胆敢询问一个救命恩人来处的所谓公主。
顾嫆媞还不知死活,她道,“你也在我是公主,那你以何种身份在此撒野,是以太子偏宠的太监吗?你之前欺君罔上,这是大罪,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