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知什么,你没听到你的太子哥哥喊我为师妹吗?你不知道瀚海洲五大宗门,皆承五国皇恩厚待吗?怎么,难道你顾嫆媞特例,可以蔑视五大宗门,意图将千百年与瀚海共存亡的凌霄门踩在脚下,言称你皇家公主高大威扬,不惧一江湖门派?”
顾嫆媞不了解五大宗门对于瀚海洲的存在,她以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不知,瀚海洲下分五国,所以这土地上,不只北齐而已,北齐若敢与宗门为敌,其它四国绝不答应。
顾崇銘道,“嫆媞,还不向谢家女道歉。”
接下去,谢岚颜倚仗的就是五大宗门之力,皇家对于凌霄门和九行门,算个屁。
这两大宗门容纳瀚海五国,北齐只是其中之一,如何对抗?北齐在经济和军事上,哪一样不是被两大宗碾压?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其它四国。
顾嫆媞哪懂得此中厉害,她就是个身居在宫中不谙世事的公主而已。
要说五大宗门当年为何不愿依附任何一国,原因就在此,他们以瀚海为宗,若是依附其中一国,如果此国衰微,必定要遭受灭门之灾。
而以瀚海为宗,海纳百川,就能轻而易举保住宗门之威,只要有一国存心挑衅,其它四国必定有理由去围攻该国,并且将之分割。
顾嫆媞绞着手里的帕子,她抿着嘴,不道歉,反问,“儿臣哪里说错了,我为何要道歉?”
对,她没错,她是皇家公主,有疑问,自当提出来,说是顾及皇家颜面而安危,但她太不懂审时度势了,第一,谢岚颜前几天刚刚帮了北齐,这是事实;
她是顾鸿峥太子的师妹,这也是事实;
她更是中州谢家女,是太子妃也是事实,可刚才她也出示证据了,她和中州太子夜轩辰之间,就是两个年少无知者为了蒙骗长辈而撺掇起来干的小坏事。
纵观历史长河,如此任性作为,又没有毁天灭地害人害己的数不胜数?
凭什么她谢家女就要被问究责罪?
而且即便责罪,也是由中州来处理,何以让北齐裁决,北齐是以说什么身份?
谢家女刚刚帮了北齐定乱处决叛贼,回头北齐就要问罪于她,这是不是恩将仇报?
顾嫆媞因由个人私事执拗妄为,她本没有错,错就错在,不敢私底下单打独斗,非要仗着那么多人在场,想看谢家女笑话。
而谢家女说的每一件事,哪一样不是事实?
谢岚颜道,“我与中州太子那些事,实属情非得已,那便是本千金儿时玩儿的把戏,怎么着,嫆媞公主你想管中州的闲事吗?中州皇上和皇后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想掺和是要闹哪样啊?再说了,此事已得两方父母通融,岂能再由闲杂人等多嘴饶舌?”
这闲杂人等,又把顾嫆媞推到一个无法自处境地。
但事实就是如此,谢岚颜和顾鸿峥还没说什么,也没说两人要做什么逆天逆地之事,他们是师兄妹,师兄妹互帮在于义,在于情,她没做出任何逾距之事,如果有,烦请提出的人拿出证据,再论究下去,就是故意和宗门对着干。
“不能你忘恩负义,还要拉着所有人共沉沦。”谢岚颜混不客气甩了人家一个耳光,那是无形的耳光,无胜于有。
顾嫆媞面红耳赤,她羞愤难当道,“你放肆,即便是中州贵女,也该遵循北齐礼制。”